第二天谢冠醒来的时候,诸音已经回去了。
他看着天花板发呆,好久,才磨蹭着下床,去了洗手间。
他换了条裤子,走出去,看见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白勒乐,给他盖了个被子,出了门。
这天大年初一,诸音跟着闫桂君女士串亲戚,听着亲戚们的羡慕和夸奖,听着闫桂君女士谦虚说着但声音听得出的得意,她端着茶水在一旁当着乖乖女的角色。
好不容易闫桂君被一群亲戚缠着,诸音连忙跑出来透气。
她打开手机,看见季力前辈给她打了个电话,但刚刚在闫桂君女士眼皮底下,诸音没有接。
她打回去。
“季前辈。”
“音音啊,你终于接我电话了呜呜!”
诸音:“抱歉,刚刚有事没有接到。”
“好滴吧,我打这个电话主要是给你说说咱上次那个项目得奖了,下个星期日在罗马领奖,有没有空去?”
“抱歉前辈,可能出不了远门。”
季力就知道诸音不会去,他也没有强求,和诸音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诸音转头给谢冠打了个视频电话。
“哥哥!”
“嗯。”
诸音凑近,在屏幕上看了看。
“哥哥,你是不是脸红了?”
“没、没有脸红。”谢冠的声音泛着哑,脸有些红。
诸音看了看他身后的环境是卫生间,然后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
谢冠一慌,一不小心点了挂断。
他等了会,没有等到诸音打过来,谢冠将手机放下,搓着衣服。
高三的寒假不长,这里年一过,他们就回到学校了。
刚到的那个下午没有课,老师将同学们带到大礼堂,一起看下午的尔诺奖颁奖典礼。
前几天晚上就有人传今年的尔诺奖有国人,上了热搜。
尔诺奖是全世界最厉害的科学奖。
大屏里是颁奖现场,因为是直播的缘故,有点杂音,全是外语,但有实时翻译。
他们看到了高科院的季力院士被请上台,拿到了那个奖杯。
“我今天能够站在这里,感谢我的国家,感谢我的团队,感谢在这个领域上为之奋斗的所有人。看过我们发表的文章都知道,其实这个项目的主要贡献人不是我,而另有其人,但那位小友不愿意露面,就由我来领奖,希望各位研究员坚持心中所愿,最终能取得成功!”
底下传来热烈的鼓掌声,有同学找了资料,和周围的人说:“那篇论文的第一作者不是季院士耶,写着zy,不知道是哪位淡泊名利的大佬?”
“尔诺奖耶!要是我要去领奖,做梦都得笑醒!”
“祖坟冒青烟的事,以后得刻在我墓碑,就写个几几年尔诺奖获得者······”
诸音看着自己账号里多了的数,她一股脑地转到了谢冠那个账号上。
谢冠自从将自己的银行交给诸音后,就把消息通知给关了,所以也不知道诸音给他转了钱,更不知道他已经成为了一个亿万富翁。
这个尔诺奖爬了好几天热搜,跑到了第一,持续不下热度,大家纷纷在庆祝,歌颂着季院士的伟大事迹。
当然,更多人都在猜测那个zy大佬是谁。
对了好几个对应不上人,大家的猜测声也渐渐小了许多。
诸·大佬·音还在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