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恤咬他,像是想把那疤给撕下来一样用力,直到最后见了血,他才大发慈悲松了口。
吃了亏,之后李恤再问伤疤是不是镇北侯干的,他就不管是不是,全都摇头。
结果从头否认到尾,李恤自然也知道他不老实了,便又发了疯,简直跟疯狗一样乱咬。
韩修痛的麻木了,就随他去。
而韩修身上最大最特殊的一道疤,便是后腰那道离心箭伤疤。李恤上次注意这疤时,注意力在别处,就没有太在意。
而现在他就是冲着韩修这一身伤疤来的,所以这次十分认真地盯着这个疤看了好久。
看到最后,他眸光渐渐冷了下来,瞪着韩修问:“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酷似离心箭造成的伤疤?……难不成你到过前线?遇到过南梁太子?!”
离心箭箭镞沉重,所以配套的金羽弓更加沉重难开,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拉动的,整个南梁战场上,只有南梁太子可以拉开金羽弓,所以除非是直面南梁主力军,对上南梁太子,否则根本不会受这个伤。
韩修了无生气地趴在榻上,人都快被李恤发狂乱咬给咬懵了,讷讷的点了下头:“嗯。”
“什么时候?”
“一骑关……啊!”一骑关大战五个字还没说全,韩修的声音就断了,换成一声有些凄惨的哀鸣呼出来。
李恤这条疯狗,这次来了一口狠的。
有完没完了?
就算韩修任他欺凌,也总该有个极限,此刻终于难忍了,奋力挣扎着要反抗。
“你……混账!”韩修蹙眉回头,一记肘击砸向李恤,李恤仗着居高临下的优势,轻松将韩修那手截住,顺势反拧着压在背上,逼着韩修更服从的把头伏低。
“朕警告过你,不要再耍手段。”
韩修忍着身体和手臂双重的剧痛,奋力想把头抬起来,同时反驳:“我没有!”
“没有?没有为什么要说谎?”李恤冷声质问,伸手扣住韩修的腰,连同那蛛网般的伤疤一块扣住。
“一骑关大战,你坐镇后方调度兵马,虽然你后来随援军到达了前线,但那时南梁太子已经撤离,哪来的离心箭伤你?而且偏偏还正好在这个位置!”
李恤毫不留情面地重创着韩修,无论是身体,还是言语,都无情冷厉到了极点。
“之前是朕天真了,以为你诱导齐渊搞那一出,只是想毁掉国舅的声誉,结果是朕想的浅了。”
“如今看到这疤,朕才明白你在谋划什么。”
韩修一手被李恤反拧着,另一手死死攥着榻上的明黄缎子,听着李恤一字一句的诋毁污蔑,身和心都在发抖。
“你想取代国舅,成为盛周战神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