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威山抱起儿子叫了两声,可云忱醒不过来,难受地挺了挺胸膛,脸颊上浮着层病态的红晕。
他像是被人当头揍了一拳,什么都顾不上了,把云忱交给裴亭风:“去医院,我开车!”
人从急救室被推出来时,邵威山紧绷着的一口气才松开,身子靠着墙一点力气也没了。
他不敢想,如果裴亭风没来找儿子,自己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异常。
他的宝贝一定很难过,才会跑去妈妈的公寓里喝酒吧。
邵威山是那样爱云忱。
却不曾想,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
邵威山缓了好久才攒出了点力气,心悸不已地到了病房门口。
隔着条门缝,他看见儿子已经醒了。
那臭小子半跪在病床边上,脸埋进儿子怀里,肩膀耸动着哭的很伤心。
或许。
他应该道歉,然后尊重儿子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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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学校挨的很近,都是a市很好的大学。
没有自己的拖累,云忱很早就展现了他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天赋,参加了几次编程比赛后,被好几家大企业看上。
云忱选了一家前景最好的,还在空暇时间连载起了小说。
裴亭风怕他累着,暗地里把云忱的顶头上司们威胁了一个遍,还哄着云忱自己创业。
到时候他给他注资,保证他一帆风顺,绝不可能累着云忱。
云忱:“怕我累着啊。”
裴亭风像只大型犬,眼巴巴地看着云忱点点头。
云忱故意道:“那你以后晚上睡客厅,我就累不着了。”
裴亭风怔了下,眼尾微红:“你不喜欢我那样对你。”
云忱放下电脑,把人重新拉回来:“……不是,你能不能别这么茶啊?”
裴亭风被识破,笑了出来,靠过去讨好地蹭蹭他的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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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亭风进入癌症研究所后,也忙碌了起来。
人类正坚定不移地走在攻克这一难题的路上,并有信心可以在未来的某一天,彻底战胜它。
中午的时候,裴亭风从实验室出来吃饭,打开手机拍照后发给云忱。
同事在一旁呦呦呦道:“吃个饭还要和老婆报备。”
裴亭风:“怕他忘了我。”
同事酸了吧唧地低头吃饭,却感觉怎么吃都没有味道了。
晚上的时候,裴亭风很晚才出来,掏出手机准备告诉云忱自己下班了。
他打开微信,看到几条未读消息。
裴亭风点开,是照片,云忱牵着个小女孩儿站在一块,两个人笑的都很灿烂。
小孩子是优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