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112:没有啊,我没以为,我……嗯,我什么都没想!]
[云忱:嘿嘿。]小黄统,石锤了!
周楫之双手撑在床边,看着云忱。
云忱刚刚摔下去后,露出那一瞬间的屈辱神色,他很满意。
现在这副心如死灰的神情,他更满意。
你不就是这样对那位帝师的吗?
就让你在临死前也尝尝,被人苛待,被人侮辱的滋味!
鞋袜穿好,周楫之把他踹开,去上早朝。
临走前,周楫之对王速喜和一众宫人冷冷道:“新来的奴才不懂事,多教他。”
“是!”
说完,登上轿撵,宫人和侍卫鱼一般分列两道。
队伍浩荡,黑衣沉冽,在一派料峭寒风中向着乾阳殿进发。
云忱被人塞了洒扫的工具,甫一拿住,木头把手就有根尖刺扎进了他的指腹。
[云忱:真恶毒啊,竟然让我扫他这么大个宫殿。]
[系统112:他们一会儿就要让你扫厕所了。]
[云忱:没有气味儿的对吧,义父!]
[系统112:……]
云忱扫了几下,腰酸背痛直哼哼,就被系统112接管了身体,去空间里躺着嗑瓜子了。
午饭吃的很糙,宫人针对他,只给了他几根青菜和夹生的米饭。
更气人的是,他们夸云忱打扫的好,说要给云忱一条鱼吃。
结果放在云忱碗里的,是一条鱼刺。
云忱要发脾气,可看守他的侍卫立刻拔了刀,瞪了眼。
云忱只能蹲在石头后面捧着碗,咽下那喇喉咙的米饭。
他把鱼刺给了野猫,然后可怜兮兮地骗了小系统好几块蛋糕。
正在冯尚书家用膳的周楫之想起云忱,便询问宫人他的情况。
宫人早就得了消息,有些激动地告诉皇上:“那个奴才哭了。”
“哭了?”
周楫之心里一喜,只觉得解气。
但也忍不住去想象那人缩成一团的样子。
一个亡国君,丧家犬,明明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偷偷抹眼泪。
腕子本就磨红了,再一沾眼泪,那人眉心一定会蹙起来,带着精巧如狼毫一般的眉毛,秀挺的鼻梁下,嘴唇轻轻颤……
宫人的话打断了周楫之脑海里的画面:“对,让他去扫了茅房,饭食也扣了大半,回来就躲在石头后头哭了。”
周楫之哼笑了一声:“做的好。”
宫人得了夸奖,回去自然是变本加厉地欺负云忱。
宫殿里的浣衣婢女都休息了,把衣服让给云忱洗。
就这样连续几天,云忱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在周楫之的塌前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