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ry,你还好吗?” 副驾驶座状况凄惨,南漪干脆把车停靠在路边。
“没事没事,是我自己没拿稳。” 向野说,“我拿张纸巾——”
“我帮你拿纸巾——”
他们异口同声,又一同默契地转向中间的扶手箱拿抽纸,接着,狭小的车厢内听到了闷闷的“咚”声。
“嘶——” 下一秒,两人一齐捂住额头。
“你没事吧!” 向野顾不上自己,率先检查南漪状况,可她看来真撞得不轻,眼睛还没睁开呢,“哎哟,是不是疼死了啊?我的错我的错。”
他忙不迭道歉,南漪有些哭笑不得,他只是拿纸巾而已,又没有做错什么。
错就错在……这些年她保持着在车上放抽纸的习惯,并且没换过位置。
“这么疼吗?用不用去医院啊?” 向野见人一直没说话,着急起来,“你要不下来,我来开。”
“不用。” 南漪终于抬起脸,揉了揉眼睛,半晌后松了口气,“还好,还能看见。”
向野听到这句“噗嗤”笑出来,他这一乐南漪也get到了他的笑点,跟着没绷住。
于是两人保持着奇妙的姿势,面对面笑了好一会,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向野的手掌还贴在南漪额头上。
这个姿势很亲密,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皮肤的温度,还有两人香水和沐浴液混织在一起的新奇化学反应。这份亲昵被方才有冲击的痛疼暂时掩盖,现下疼痛逐渐缓和,暧昧正悄无声息地回笼。
“我好了,不疼了。” 南漪往旁边偏了偏身子,虽然只挪了毫厘,可这个动作在向野心里仿佛跨越了马里亚纳海沟。
什么意思?为什么?为什么她她她躲开了?还躲那么远去?
是不想被自己碰到吗?是讨厌肢体接触吗?还是害羞啊?
那个西装男碰她,她也会这样逃开吗?
不是,怎么好端端二人世界又想到那个西装男了啊!
不行不行不行!
向t野连忙晃走脑中那个可怕的影子,回应南漪:“啊,嗯嗯,好,不疼了就好,挺好挺好。” 他收回手,语无伦次了一会,这才想起擦拭座位上的水渍。
好巧不巧,他洒在裤子上的位置有些……一言难尽。南漪自然也用余光扫见了,于是开车期间目不斜视,比考科目三时都全神贯注。
专心开了一个红绿灯,她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刚刚被触碰过的肌肤仍旧留有温热的触感,仿佛刚从灶台上拿下来的锅灶,需要一阵子才能清散余热,恢复到正常室温。在等红灯的时候,南漪关上车窗,换成打开空调。她觉得自己耳朵和脸颊越来越热,就像快要发烧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