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衣看他犹豫踌躇,瞬间又释然的摸样,不禁有些着急,薛近交代给她的任务,就是公子交代的,她必须完成。
林雪衣默默喝茶,心里盘算着,看来需要一点别的办法了,光劝说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不宜逼得太紧,木强则折。
“既然如此,那雪衣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林雪衣起身,“公子若想走,明日我让涓生给你打点一些盘缠。”
“那多不好意思。”
“公子客气了,若不是你救了我,恐怕我已经是那雪狼腹中餐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公子莫要拒绝才好。”
晚上,夏长玉躺在床上枕着胳膊,他思来想去,总觉得某个地方不对。就说林雪衣算解人意吧,但是也没有这么善解人意的,对他的底细竟然没有一丝疑惑。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要么她根本不在乎,要么她全部知道。
想到这儿,他后脊梁出了一声冷汗。
但是没有理由啊。
再仔细回想一番,夏长玉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是每个人提供的帮助都带有目的性的,反而是他自己口无遮拦,总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青楼女子又怎样,也是有尊严的。
夏长玉翻个身,心里乱糟糟的,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天天都要动脑子,都说古人智商高,他生怕自己太小白,被谁算计了,俗话说一招走错,满盘皆输,到时候被人买了还备不住给人家数钱呢。
简直累爱。
“嗝——”夏长玉打个饱嗝,他揉揉肚子,“好撑啊!”
反正也睡不着,夏长玉于是下床穿上长衣到外面里遛弯消食。
长廊里点着红烛,微弱的亮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没走几步,他就被一声急促地娇喘拉住了脚步,接着是铺天盖地地呻吟声。
夏长玉听得一愣一愣的,仔细辨别,只见月光下两名男子大张旗鼓在前方亭子里的长凳上行鱼水之欢,嘴里吐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
姿势还是老汉拖车式。
“我……靠,”夏长玉嫩脸一红,连忙闭上眼睛,心想哥们儿太奔放了,大庭广众搞基走后门,让他这个现代人情何以堪?
逃也似的跑掉,到拐弯处,夏长玉的心还扑棱扑棱直跳。
“你在干嘛?”
“啊——”夏长玉大惊失色,声音都变了,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吓尿。
他转身,借着烛光上下打量一番,发现是一个大男孩,穿着灰色的麻布衣服,面相普通,五官虽不精致,但是凑到一起来让人觉得很顺眼。
夏长玉以为是哪家公子,见其衣着普通,加之对方还没有他高,只到他的眉毛处,于是挺起胸膛指责他:“喂,人吓人吓死人好吗,大晚上不睡觉,跑什么跑?”
“那你呢?不也是没有?”
“我……”夏长玉一时语塞,他能说他吃饱了撑的么?“你谁啊?管那么多?”
“我,”男孩表情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