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可能会忍不住一口把你吃了,但是吃完了就没有了。”
谢束突然这样说,说完了自己都笑了,暗色瞳孔里却翻滚着别的情绪。
又一架飞机降临,谢束说时间到了,准备带她登机,卉满捶打他:“我的孩子还没来!”
“先上去吧,先上去再说。”
他半推搡着她,几乎要把她原地抱起来了,忽然手劲一松,吓得魂飞魄散。
“叔叔。”
谢观站在他们面前,双目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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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宅里,卉满坐在地上,止不住发抖。
“我的侄子跟你,好像发生了什么。”
站在阴影里,谢观的声音令人胆寒。
“多么浪漫啊,他说要带你去非洲草原看鬣狗,喂斑马。”
“你原谅了他?看来他购买了一种叫做赎罪券的东西,只是他不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只会使人更加耽溺作恶。”
“谢束呢?”卉满知道谢束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他还欠自己九块九的定金没有还,这让她很难受。
“怎么,刚回来半天不见,这就惦记你的,小、情、郎?”
他的话故意有停顿,借此羞辱她。
“既然你做了这样的决定,那你也肯定做好不再见女儿的准备了。”
卉满后怕起来:“不,你不能那样做。”
“你跟一个男人私奔!你背叛了我!”
他冲她愤怒大吼,明明只要她低下头,服个软,她的境况就会比现在好很多,但她偏偏不,她非要一次次冲撞他的底线,撞的粉碎。
“我不是……私奔。”卉满小声辩驳,私奔是发生于情侣夫妻一方带情人出轨私逃时,可他们根本就不是,又何谈背叛呢。
“你是。我不会让你再见孩子的,孩子长大后也不会接受有这样一位劣迹斑斑的母亲,你已经将她抛弃了。”
“我没有。”卉满声音痛苦:“谢束告诉我谢桉会把孩子偷偷接走,我才会跟他走的。”
“你竟然信了?”听到她的解释,他发出一丝嗤笑,没有注意到神经已经比刚才松弛了,“总之,你跟孩子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会派律师起诉你,剥夺你的探视权。”
“你不能这样做!”
“我当然能,你知道的。”
“禽兽!”
“很优美的形容词啊,你随意。”他坦然接受,声音冷透骨,转身往外走,脚步间流露出轻盈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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