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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他在笑,笑的有点过分,嗔怒道:“这不是系的,这是有松紧的。”
“几十块一个的东西,你也戴啊。”
“这个才五毛钱。”
卉满平生第一次看到头绳也分阶级,她把它浅绿色的环状身体从头发上扯下来,贴肤攥在手里,不想让它听到那些奚落寒酸,谢束转眼间将轻蔑已经移到了她的头发丝。
“别摸我的头发。”她炸毛了。
木质长椅上,谢束收了手,身子往她的方向侧了侧,和缓语气问道:“这种几块钱的垃圾冰激凌好吃么?”
“好吃的。”卉满慢慢舔,慢慢吃。
谢束突然低下头,舔了下她的手指:“嗯,还不错。”
卉满甩了他一耳光。
“你打我?”他眯了眯眼,散发危险:“为什么打我?”
“因为你让我不舒服。”
“不舒服?你跟我叔叔滚上床,前几天他亲你你都没有不舒服,我舔你一下你不舒服?”
卉满愣住。
谢束气笑了:“你还真把自己当东西啊。”
他指了指自己的跑车:“这样的玩具车我多的是,随便一辆都够买这破烂福利院了。”
“这不是你的家么,行啊,等你被叔叔赶出来,我把你包了把这里买下来送你怎么样?”
卉满气的发抖,她转身就走,谢束不依不饶,支着长腿跟上:“跑什么。”
“我对女人很大方的,给你的零花可比叔叔多多了,你一辈子都挣不到那么多钱。”
“而且你生完这个孩子,不就是待售状态了么?”
卉满抬手想再给他一耳光,这次他眼疾手快截住了,勾着嘴角攥住她的手腕,不松开。
“滚,你们家的人怎么都这么讨厌!”
她的话虽然容易乱伤无辜,但这家里的人没一个无辜的。
谢束耸耸肩,看着她那张气愤恼恨的脸,升起一种顶风而上的强制快感,掰住她的肩膀,莫名低下头,想亲她。
“谢束!”
谢桉也来了。
看到他,卉满微微松口气,忽然小声说:“我想吐。”
“什么?”谢束没听清,光顾着跟谢桉对峙。
卉满哇一下吐他身上。
谢束满身脏污,表情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