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的。”
虽然是玩笑话,但被爱的人绝对认定,总有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感动。萧一献偏过头去看席来州,正要说些什么,就见席来州身体倾过来认真地看着他,双眸中那璀璨的细光撩得萧一献屏住了呼吸。
席来州声音低低的,很诱人,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不正经:“我们可以逃到某个小镇,在路边找一个小旅馆,嗯,天下着大雨,房间的灯暗暗的,然后我们——”
“闭嘴吧你。”萧一献嫌弃地扭过头,手往后捂住席来州的嘴。
……不过,被席来州这么一闹,萧一献倒忘记了要紧张。
但下了飞机,被悉尼那燥热的夏风一刮,萧一献简直想原地坐飞机回去了。
虽然早有准备,脱下羽绒服,就是率性十足的夏日装束,但他在冬天里呆得太久,没法立刻适应夏天的炎热。
“卧槽,这天热得人要爆炸了吧?”站在机场门口,萧一献不住地扯着领口扇风,眉峰烦躁地拧在一起。
来接他们的司机早早地候在机场内,一起等着他们的行李。萧一献有些不自在地落后一步,下意识地避开,所以司机和席来州说什么,他并没有注意听。
萧一献草草扫视机场外面,除了温度,夜色中的悉尼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这里就是以后要生活的地方?
正要收回视线,萧一献余光瞥见人来人往的大堂里有两个男人相拥接吻,他瞠目结舌。匆匆移开视线之后,他又晃见两个男人拖着行李箱,手牵手走进来。
有件很奇特的事情,从前萧一献极度厌恶同性恋的时候,他觉得身边的同性恋很少。但自从他开始尝试“理解”“同性恋”后,他发现,在生活中遇到的同性恋似乎有很多,尤其是那种不畏惧别人目光的同性恋。
“行李留给他带走就好了,我们先过去吧——”席来州转过来,看到萧一献愣愣地看着门口那对情侣。
若有所思的席来州用手在萧一献眼前挥了挥,得到注意后,他问:“怎么样,很正常吧?”
萧一献只能说:“他们做得很正常。”在他的眼里,这仍旧是不正常的。只是这些同性恋大无畏,所以做得坦荡、正常,这也是他努力的方向。
席来州跃跃欲试道:“那要不我们也试试?”一边说着,一边去牵萧一献的手。
萧一献几乎要跳开,手往身后躲,下意识拒绝道:“算了算了。”
那多奇怪啊!
虽然早有准备,要在这个城市出柜,但他在柜子里住太久了,要他走出来面对审判,他不由自主地想逃避。
“看来你这段时间洗脑效果不佳啊。”席来州眯着眼,有些不开心地说,“我还以为你愿意跟我来悉尼,就做好了公开出柜的准备。别跟我说举行婚礼的时候没宾客啊。”
萧一献琢磨一下,磨磨蹭蹭地说:“不是啦,是现在天气太热,你全身都是汗,我不耐烦牵,下次吧。”
“我不信。”席来州拒绝忽悠。
“真的,”萧一献推着席来州的后背往前走,转移话题,“走走走,我们出去吧。”
席来州杵着不肯走,偏过头看身后别扭的萧一献,小声道:“那你在这里说爱我。”
萧一献迅速环视左右,一米的范围内没有旁人,他忙小声敷衍道:“爱爱爱,很爱。”
话音刚落,萧一献眼前一黑,只感觉到右脸黏糊了一下,同时耳畔传入一个响亮的“啵”声。
萧一献气炸了,恨声恨气地喊了一句:“席来州——”然后便下意识地左顾右看,好像他们的动作并没有引起什么波动,但也不能保证没人看到席来州刚才的举动啊。
萧一献余光里看到有人高举着手机,他下意识觉得是在拍他们,连忙低下头去往前疾走,眸里有裸奔似的羞愧以及源源不断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