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青莲一下就跑不见了。
待一切落定后,官若盈举怀诚心道:“首先,谢谢你们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以后也还需要互相帮助。今天能与你们坐在一起吃饭,这在一个月前是我连梦都梦不到的事,也许,上天在冥冥之中早有安排。我不信神佛,但我相信,并不是所有奇妙的事都能以常理论断,我也相信在机遇与巧合中有着缘分的存在。你们心地纯洁善良,并不懂得什么是冷漠,也不知道人与人之间到底可以冷酷无情到什么地步,但我知道,所以我十分珍惜可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与这儿相遇,与你们相遇。相信,我们以后的缘分不止这些,以后一定还能经常聚在一起,我希望明年、后年,直至大家都老了,也都有缘在一起同桌吃饭!我先干为敬!”语毕,她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夫人说得对!相聚就是有缘,我们又何尝不是有幸能伺侯在夫人身边?奴婢青莲敬夫人一杯!”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地滑落,青莲饮尽和着泪的甜酒,心中却是甜蜜无比。
“我们也敬夫人!祝夫人与庄主百年好和,永结同心!”像商量好了似的,四人一齐站起来,异口同声道。
“贫嘴!吃饭吧,菜都凉了。”官若盈羞涩地瞪了瞪她们,而后大笑了起来。
“夫人害羞了!”
“碎嘴!”
“呀!夫人想起庄主了!”
“统统住口。不许说了!”
酒足饭饱后,已近亥时。
“青莲,他还没回来吗?”官若盈撑得在椅上懒得移动,早知就不吃那么多了,唉!
“刚见了张大总管,说庄主刚回,又到枕寒楼了。”
“哦。你们都去睡吧,我自个儿等他就成了。”
“庄主今晚会来吗?”
“以后每晚都在这儿。”她懒懒地答到,又忽地坐起身“青莲,明儿个你记得把他的衣服和一些日常用的东西全搬到这儿来。”
“这”青莲面有难色“我还是去请示一下庄主吧!”
“哼,你就是信不过我。得了,你们去睡吧!我明早让他亲口对你说。”她闲倦地打了个哈欠。
“夫人,不如您先歇息吧,庄主来了奴婢再唤您。”
又过了许久,其余四个已退下睡去了,青莲仍执意留下陪她。
“现在什么时辰了?”官若盈感到屋外已是一片宁寂。
“子时将尽。”
“子时子时!都快几点了!”她猛地从椅上弹坐起来。他怎么那么晚还不睡?还是,他、根、本、不、打、算、来?!
“混蛋!我找他去!说好以后不分房的,出尔反尔,小人!”官若盈说着就往外冲。
“夫人!您还是自己先歇着吧!”青莲忙拉住她。
“不行!我还有话同他说呢!现在是新账旧账一起算,即使睡了我也要挖他起来!”她不理会青莲的阻挠,硬是将门用力拉开。
门外的人,顿时令她们都愣住了。
“庄、庄主!”青莲忙请安。
“你干吗啊!吓死我了!”官若盈心魂未定地抹了把冷汗“怎么这么晚?对了,你快告诉青莲,说明天去你那把衣服什么的都搬过来是你的意思。”
“按夫人说的办吧!还有,你现在去弄桶热水来。”语毕,陆文拓大步跨入屋内。
“是,庄主。”
他也不知是怎么了,办完公事不由自主地就往望嵩阁来了,也许是太累,想找个好眠的地方吧!想起昨夜,他已很久不曾睡得那么好了。本来心里仍有犹豫,但见她竟为他等门到现时,已是一丝悔意都没有了。
“怎么,还没洗澡吗?”见他坐下,官若盈很自然地就为他按摩起肩部来了。
“嗯。”他放松地闭上眼,轻轻地向后靠在她柔软的身体上,享受着一天中难得的温馨。
“拓。”她本不想开口,因为他已经这么累了,但现在不说也不是办法。
“嗯?”他慵懒地回应。
“每#x5929#x90fd这么多事吗?你每天几时起床?”
“卯时。”
“在我们那儿有一句话,‘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不知你听过没?一天这么长,你又这么忙,才睡两个多时辰,身体怎么受得了?”她边轻柔地替他按摩头部,边低声说。
“事情总得处理。”
“身体力行并不值得夸奖。善于用人才是大智。你可以在兼顾自己的情况下,发挥他人所长,制定一些完善的规矩,定期查看,不也能取得相同效果吗?原本,你没有顾虑,但你现在有了妻室。请为了我,为子我们的将来,好好地保重你自己,行吗?”她温柔地亲吻他的额,两手悄悄环到他胸前,感受到他隔着衣料传来的热力。
“我已经习”
“相信我,正常人一天至少要睡四个时辰以上,不要当自己是神仙。以前不按时睡已经够糟糕了,养成了习惯也得改掉。最好每天再增加半个时辰的午睡。只有休息好了,办事才会事倍功半,知道吗?”
“官若盈”
“叫我盈儿。”
“盈儿。这事得从长计议,但午睡是不考虑的。这阵子因为有件事非常棘手,非得让我亲自出面,并不是一直这么晚才睡的。”这是在他担任青日山庄的庄主后第一次向人解释,因为不论他是作为一家之主还是一庄之主,都是说一不二的,从没有人能、也没有人敢试图改变他的主意。可现在面对的是自己的妻子,她不为私利,而是关心他,这令他无可反驳。从小到大,第一次认真地听一个女人说话,也第一次放任自己去相信她;毕竟,她是他的妻子,在担心他的身体。
“你说的喔!那就得尽快。”她雀跃地亲亲他的脸颊,以兹鼓励。她猜得没错,明着他是庄主,房门一关,轻言软语,就太好搞定啦!
“盈儿。”他不禁动情地抬头吻住她的唇“今晚可不可以”
正在这时
“庄主!夫人!热水”青莲大咧咧从门外闯入,一看情形不对,马上又往外退“奴婢该死!请主子们继、继续”
“青莲!不用走了!”官若盈叫住她后,早低头冲面有尴尬的陆文拓耳语道:“不行,你今天太累了,快洗澡去。”
呼!好险!她现在可一点准备也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