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一个女人换过一个女人。”
“听说已经有‘论及婚嫁’的传闻了!”
耳尖的洪芍萸听到了两个女人在谈话一本八卦周刊的内容。
这期的封面正是石德三,背后是一群选美佳丽。
“真的还假的?”女人尖着嗓子问。
“周刊上这么说的,听说就是这‘兔女郎小姐’选美的第八号。不过也不知是真是假?是否自抬身价,好引人注目,以便得到‘最受媒体注目奖’。”
选美?
石德三担任“兔女郎小姐”选美比赛的评审。而且同八号佳丽郝丝丝过从甚密。
洪芍萸找来了这本周刊,逐字地细读着。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专在女人中打滚。”洪芍萸放下周刊,她没那力气再射飞镖。
洪芍萸看到“兔女郎小姐”的决选日期。
关她什么事!可她又想再看看石德三。是否真的
唉!洪芍萸买了张清芳的带子,把“metalk”这首歌听了一遍又一遍。听得心有戚戚焉,她都倒背如流了。
“兔女郎小姐”选美决选当日,众星云集。
目前以八号郝丝丝的呼声最高--她有一张甜美的笑容,三围更是国际尺寸,三十六,二十四\三十六,她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石德三是评审,自然也到场了。他同左邻右舍热络地打着招呼,石三公子名号岂是假的。
石德三坐在评审席上,他若有所思的。以往报章杂志写他,不管好的坏的他都乐得接受。可是这一回传出他要“论及婚嫁”的事了!哼!根本没那回事,换作以前,他是不在乎的--
可现在他却感到焦躁不安
郝丝丝自行放出风声,无非是想拉抬自己的声势。石德三皱着眉,看着台上来来往往的佳丽练习走着台步。
洪芍萸在“好奇心”使然之下,也来到了“丽晶”饭店。选美会场在七f,她没有贵宾券不得其门而入。
于是她走“后门”乘混乱中溜入后台化妆间。
她想看看郝丝丝,是否“够格”当石德三的老婆?
“你是美发师是不是,怎么现在才来。”郝丝丝十分不耐烦。
洪芍萸被错认了,不过她将错就错,并未否认,并充当起美发师来。郝丝丝的确秀发如云。
“郝小姐,你长得很美。”洪芍萸先说好话。
“大家都这么说。”郝丝丝自信满满地答道。
“听说你选美封后之后,就要同石三公子结婚了。”她试探性地一问。
郝丝丝扑哧一笑,又一个好事者,可见她人气多旺。“你不觉得我们很相配吗?他有金钱我有美貌。”
“你爱他吗?”洪芍萸不动声色。
“怎么不爱!他出手大方而且妙语如珠。”郝丝丝又伸出涂着蔻丹的玉手,吹着未干的指甲油。
“那你喜欢乌龟吗?”她好奇。
“丑死了!我一点也不喜欢。”郝丝丝尖声怪叫。
“如果石三公子像只乌龟呢?”她再次确认。
“开玩笑!三公子是人中之龙。”
“你一点也不了解他。”洪芍萸停下拢发的动作。
“男人不是用来了解的,男人是‘金矿’,是用来挖掘的!
我跟你说那么多做什么,快帮我把头发整好。”郝丝丝已经不耐烦了。
不行!这女人一点也不合格,和石德三不相配。
“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包容他、关怀他的女人。不管人前人后有什么风风雨雨,她都会一直守在他身旁”洪芍萸默想着。
洪芍萸不能让石德三娶这种女人--
她必须“破坏”这一切,让这个虚荣的女人选不上后座。
选美决选正式登场了,入围的十二位佳丽,争相竞夺“兔女郎”的后冠。掌声如雷,众佳丽们婀娜多姿地走出场自我介绍。
郝丝丝一出场,立刻赢得最多的欢呼。她对着评审席上的石德三妩媚地眨了砭眼,石德三却表情淡然没反应。其实,他本不想出席的,可他不来又能去哪?
再说出席的都是各流,是最好亮相,风光的时刻。
“嘘--”现在是最受人瞩目的泳装部分,佳丽使尽浑身解数地展现玲珑身段。
郝丝丝一出场,立刻惊艳四起,一袭亮橘色的圆点泳装,将她的身材全给展露了出来。
她骄傲地抬头挺胸,迎接全场的“注目礼”果然,不负众望,她进入总决赛五名内。
郝丝丝等着后冠手到擒来,她喝了一口桌上的矿泉水。
她不喝饮料的,那里面有糖分。
轮到郝丝丝做访谈,回答主持人的问题。越机智越好,郝丝丝胸有成竹的。她是个公关高手--
“请用一种动物来形容男人,为什么?”主持人含笑地问。
“孔雀。因为他开屏时光彩夺目令人目不暇给。”郝丝丝根本想也不用想就脱口而出。
郝丝丝正准备接受观众掌声时,却一阵恶心袭上胸前,她忍不住吐了出来--
来得那么突然,那么急切,她一脸的发窘。
台下观众纷纷掩鼻、摇头,退避三分。
原来郝丝丝被下了药,而且药量凶猛,一发不可收拾。“啊--”郝丝丝登时尖叫一声奔回后台,现场陷入一片混乱--
“是你?是你在搞鬼?”郝丝丝边换衣裳边--挥手指控。
郝丝丝手比着其他入围佳丽,可全都矢口否认。
洪芍萸见诡计得逞正想乘机开溜,可被郝丝丝挡住了。
可是洪芍萸不怕她。“要打架就来吧!谁怕谁!”
“是谁派你来的?”郝丝丝一脸要抓狂的模样,扑杀了过去。
没想到郝丝丝的力气居然如此之大,硬把洪芍萸给拖到选美台上去。要她向观众和评审“解释”
洪芍萸一脸坦荡荡的,素性大方的站在台前。
“是她陷害我的,在我的矿泉水下药。她假冒美发师!都是她搞的鬼。重来,这场选美不算数。”郝丝丝激动之余,原形毕露。
全场的观众都好似看“好戏”般,除了石德三。
她来做什么?石德三忐忑不安。
“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也是来参加选美的。”洪芍萸整理了自己的连身衣裙,拨了拨短发。
“凭你?”郝丝丝冷哼。
台上工作人员已清理干净,而且洒了香水。
“我觉得既然要选‘兔女郎’,那就应‘名副其实’才对!
像我就属兔的,第二关就合格。”洪芍萸不疾不徐着,台上的观众似乎对她的话挺感兴趣的。
“大家知道,兔子有一对长耳朵,听觉灵敏,像我就是,一听到‘兔女郎’要选美立刻闻风而来,可惜临时有‘要事’耽搁了!错过了报名期限,不过这不打紧,兔子另外有一对‘红眼睛’,眼红嘛,最合我本性了--”
“我就是眼红郝丝丝呼声太高了,所以非和她较量一下不可。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就是我。二十一世纪的免女郎必须像我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以温柔,也可以勇敢,想成为‘兔女郎’,自然也要能‘吐’才行!”她目光闪烁,随机应变。洪芍萸把兔女郎改成了‘吐”女郎。
“而且用一种动物采形容男人?孔雀吗?太庸俗了。乌龟才是最好的答案。首先,它有一个坚硬的外壳,不怕狂风暴。反观雨一打采,那孔雀的屏马上‘湿光’!”洪芍萸早就豁出去了,即席机智回答。
没有人叫她下来,因为她很会“掰”而且掰得有趣。
“其次,乌龟虽然行动慢,但是‘龟兔赛跑’这故事大家都知道的。乌龟最后赢了,代表他有毅力、坚忍不拔,能够不畏艰难一步一步地超越别人,新好男人正当如是,忍人所不能忍,士别三日,叫他人跌破眼镜!”
“小妞!答得挺溜的。”有人鼓掌叫好。
“这位小姐,请问你芳名是?”主持人也好奇了。
“我叫洪芍萸,不过兔子是不吃‘红烧鱼’的,所以我参赛的花名叫‘洪’萝卜,兔子最爱吃了。”洪芍萸一脸正经地说。
“红萝卜?哇--哈--哈--”郝丝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台下则是笑声连连。
郝丝丝几乎要同洪芍萸拚命般,因为她抢尽了锋头。“她没有报名,没有资格参赛,而且长得又不美,身材又差。凭什么和我同台比美,她分明是喧宾夺主。”
可郝丝丝的话似乎没什么作用,因为大家瞧的不是她!洪芍萸巧笑倩兮的,笑容甜美,仿佛真的在参加选美般。
“怎么办?”主持人和主办人商量着。
“德三--”郝丝丝情急叫着评审席上的石德三。
可石德三没有回应,因为他看的人也是洪芍萸。洪芍萸只字未提他,可分明是话中有话在“暗示”他。
“乌龟也可以成为‘冠军’的,只要有信心的话。”他心中一紧。
“这位小姐,很抱歉,为了公平起见--”
洪芍萸无所谓,她只是不想让郝丝丝得逞而已。
洪芍萸被“请”下台去,可是得到无数个掌声。石德三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甚至有冲动想起身而去--但
选美继续,方才插曲不列入评分。
最后郝丝丝还是脱颖而出得到了后冠。不过翌日的报纸把她写成“吐”女郎小姐,洪芍萸一席话也全记了进去。由于洪芍萸之前上过报,且是同石德三一起
于是群众绘声绘影了起来,洪芍萸的“闹场”成了三公子的“旧爱碰新欢”红粉大战,一连炒了好几天。
“芍萸--你怎么又”洪太太看到报纸,心惊胆战的。
芍萸成了“最受媒体注目”奖。
原本郝丝丝要对洪芍萸采取法律行动的,可有人阻止了她。
是石德三,他花了些钱了事。开了张支票给她。
“我不甘心出糗--”
“你有证据吗?她从头到尾并未承认她下药!”
“可她也没有否认啊!”
石德三见状感到不耐烦,又开了张支票给她。
“德三我们--”郝丝丝似仍不知足。
“gameover。”石德三冷冷的丢下这句话来。
石德三驾着课时捷。徘徊在洪家附近。
他很想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还要介入我的生活?”可是他没有,他把车开向灯红酒绿处,继续纸醉金迷。
“你看!石三公子身旁的女人又换人了!”
“喂!你看--那个女人是不是报上说的”
“海韵”餐厅内,又坐了两个饶舌的女人,对着洪芍萸指指点点的。
洪芍萸先是笑了笑再瞪回去,一副“冰山”面容。
“芍萸--来者是客。”洪葛茂劝着女儿。
看看石德三又换了新欢,洪芍萸直觉白忙了一场。走了一个再来另一个,他依然不改其风流本色!
“芍萸--你该不会真的”洪太太开始担心。
“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报上传言你在‘争宠’。”洪太太面有忧色。
“妈--道听途说你也信。”她急起来,快步走回卧房,继续编著“兔子”
绿色“乌龟”孤零零地放在桌上,应该给它找个伴才是。不过洪芍萸的“技术”欠佳,真佩服有人可以把结绳出神入化的缠来绕去。这人想必心思一定很细密。
洪芍萸不如“她”她一直认为石德三心中有个“她”--
这只绿乌龟的“创造者”
“她”到底是谁?洪芍萸很想知道。
知道她做什么?洪芍萸不禁问着自己。
因为她认为郝丝丝“不适合”石德三,她当下立刻做出了决定,要把这女人“淘汰”出局。
洪芍萸翻了个身,她今夜又翻来覆去难入睡。
“什么争宠?说得我好像在吃醋一般。怎么可能!我恨石德三,一恨就是十年,全天下的男人最恨的就是他了,不是吗?”
洪芍萸又翻了个身,心中思潮起伏可为何总“放不下”他?
千千万万个为什么?洪芍萸数着“为什么”代替“数羊”来入梦。
为什么?因为他是哥哥的同窗好友,可只是这样吗?
因为她踩伤了他的腰骨,对他心有愧疚?
因为他一室的漫画,像个童心未泯的大男孩?
因为他一桌的乌龟,非常需要有人倾听他的心声?
因为他在家不受“重视”渴望人“注意”他
朦胧中,洪芍萸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可是有个“声音”却不肯放过她,似想要吵醒她。
“别来烦我”可那个“声音”越来越大,大到她听见它在说些什么?
“傻瓜!因为你爱上了他”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
“不--”洪芍萸惊醒,跳了起来,一身都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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