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的手腕被人攥在极尽力道的手心里,祁笙的牙龈几欲咬碎,好像抓住了生命中的救命稻草:
他一字一顿的愤懑道出,单方面判决温听念的往后余生:
“想都别想,你除了呆在吾的身边,其他哪儿多别想去。”
手臂被甩开,男人拂袖而去,闷响的步子足可见的被气的有多厉害。
“夫人,你的手腕”,绿夏心疼的用上好绸缎做成的帕子给温听念包手,“陛下下的手也太狠了,夫人细皮嫩肉的,哪受的住这样的委屈”。
一心向主的小丫头毫无顾忌地说出这样的话。
看着美人莹白手腕上留下的一圈绯色的红痕,绿夏不自觉地红了眼,当真心里疼的厉害。
温听念止住她的动作,嘴角真诚的撑开和煦的笑容,细细的揉揉她的发顶:
“我不打紧的,倒是你,以后不许再这样口无遮拦了。”
小丫头,护主心切,她心里头感动,却不想这样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受到糜烂的污染,心怀不轨之人的算计。
“夫人,我可是您的人,要是不护着您,那还护着谁去呢?”
小姑娘不觉得自己有错,纵容的梗着脖子,将自己肉嘟嘟的婴儿肥交给温听念把玩。
“你呀……”,温听念冷下去的血液因着这暖洋洋的话语,逐渐活络过来。
主仆两人玩闹在一起,屋内欢声笑语。
里屋的人其乐融融,屋外伫立的人沉着幽深的眸子,拼尽全力压下想要再次闯入的欲望。
却不想自己的出现扫了那人的兴致,森寒的甩袖而去。
只他一走远,绿夏那小妮子的耳朵瞬间松懈的耷拉下来,双手激动的拉着温听念的衣袖:
“夫人,您就这么希望想起别的东西来吗?”
绿夏的眼里闪着光,似乎希望得到温听念肯定的答复。
温听念踌躇片刻,想到祁笙几日处处对她的照顾,除了离开这里一事上,其他的事情挑不出错处,着实是一个体恤的郎君。
但身体上被娇养的优渥掩盖不了情感上的空虚,心中那空洞的地方始终未找到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