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弯折的双腿已然跪到了麻木,意识也开始变得模模糊糊起来,
额头好热,温听念伸手触摸光洁的额头,
是发烧了吗?
插在香灰里的高香烧的极缓,好半天才掉下一点点碎末
还有半炷香……
爹,娘,女儿还可以……再撑一会儿……
以前是我不懂事,早知今日如此,何必当初痴缠?
但这一切都晚了……
高大的黑影将她笼罩,
“雨……停了……”
周围依旧大雨滂沱,温听念撑开沉重的眼帘,
抬头就见到她这几日午夜梦回与自己相伴的少年。
“祈……遇……”,温听念不确定的唤了一声。
“大概是我一时糊涂,那只坏小鱼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纸伞落地,温暖的怀抱无声无息的降临。
“对不起,我来晚了。”
“奇怪?”温听念推搡着他的胸膛,眼中的视线越发模糊,她却迫切的想要看清面前之人是何模样。
“好真实……你,会说话……”
“慕慕……”
祈遇贪恋的抱紧瘦弱的少女,
昔日的丰腴不减,却因为过度忧思日益清瘦。
“不是幻觉,是我,祈遇,我来见你了。”
胸口一痛。
绵软的小拳头竟这样砸了上来。
“呜呜呜……”,哽咽的哭腔仿佛要把祈遇的心脏拆碎成四分五裂的几半。
“祈遇……,坏……坏小鱼”,温听念终于找到了哭诉对象,
这些天来压抑的情绪就像堤坝开闸,疯狂的发泄出来:
“爹……娘……,他们都……不……不在了……”
温听念抓着祈遇的劲腰,“就剩我一个人了,我……只有……一个人了”。
“说什么傻话,你还有我,我们一切回家好不好?”
“属于我们的家……”
祈遇的鼻尖忐忑不安的在少女软白的耳垂轻蹭:
“我都安排好了,这些天你在小海螺里说过你的房间是如何样,我尽最大可能把它们做了出来,而且,都是我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