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之后绣衣卫损失太大了,周边几府的精锐力量被抽调一空,如今广平城里的杨盘成了一个空架子,倒不是官府不愿意配合,他们那点实力杨盘压根看不上,而且对于这些和李默白交情不浅的官员杨盘抱有极大的警惕心。
也就萧羡余还好点,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不至于坑他,所以他现在每天大部分时间是和萧羡余混在一起。
萧羡余是想走的,再不走他怕这辈子就要住到这里了,无奈绣衣卫被屠这件事太大了,大到广平上下一个个把他盯的死死的。
吃喝玩乐可以,查案也行,只要人在广平就好,离开的话只要一提就跪倒一大片,一起上过战场的交情,也不能做的太绝了。
只能就这么又回驿站住下了。
为了让他打发时间,各大青楼的小姐姐轮番过来表演才艺,搞的城内夜间消费价格都不稳定了。
百无聊赖的看完一曲歌舞,萧羡余的无奈看向客座上的不速之客。
“该看的也看过了,你们是不是可以兴尽而归了?”
立刻便有人站了起来,是之前和王捕头交过手的轻佻贵公子。
“萧兄说的对,天色不早了,我也该继续上路,两位就不用送了。”
一边说话一边就要往门口去。
连夜赶路这话都说的出来,可见今天确实是宴无好宴。
哐啷!
是长刀出鞘的声音,轻佻贵公子无奈收回了脚步,一脸苦笑的看向冷脸抽刀的杨盘。
“七哥,不是我不帮你,你看我身边哪有人,我收拾的那家伙太滑溜了,人都派出去布网了,实在是有心无力。”
杨盘也不说话,拿起旁边的茶水抿了一口。
“咳咳!咳咳!”
还没放下杯子便开始人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这是被水呛住了,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缓了过来。
从山林里回来没多久就成这样了,走路摔跤,练功气血暴动,他所在的地方就是鸟雀的公共厕所,现在他已经不怎么出门了。
眼前的情况只是小意思,自从他小口喝水后,这种情况已经好多了。
虽然不清楚原因,但不用想也就知道是李默白干的好事,两人的梁子又多了一笔。
“人你不用出,只是想让你帮个忙。”
一听不用出人,轻佻公子哥利索的坐了回去,夜路也不是非得今天赶:“接着奏乐,接着舞!”
本来兄弟之间帮帮忙也什么,但人家坑死那么多绣衣卫都活的好好的,这个忙他有点帮不起。
绣衣卫是朝廷的,没了就没了,了不起大家一起夸一句忠义之士,他手下这帮亲随可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送去给八竿子打不着的老七祸祸,打死他也干不出来这种事来。
只要不是要人,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他也不是给不起。
萧羡余看着两个堂兄弟互相使心眼子也不拆穿,点头让长风又招进来一批舞姬。
“要帮什么忙七哥尽管说,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客气。”
杨盘扯了扯嘴角,是他想客套吗?
“天渊点将录是不是在你手上?”
“什么天渊点将录,我听都没听过。”
轻佻贵公子表情很真诚,眼神里满是迷茫,其中还夹杂了些羞愧,似乎是因为自己的年少无知。
“你不要逼我搜身!”杨盘的语气很不善,一而再的被人拒绝,于他而言无异于打脸。
轻佻贵公子一脸气愤的起身张开双臂,示意杨盘上前。
杨盘也不客气,直接摸向他腰间的玉佩。
“额,等等,我再想想。”
衡量再三,轻佻贵公子还是不情不愿的在腰间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