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土天幕笼罩广平的第一时间绣衣卫就已发觉,作为大乾皇室手中的利剑,他们对大乾的掌控远超常人的想象。
李默白和萧羡余在拼命挣扎的同时,大乾朝廷的军队也在不停调动。
虽然他们派进去的探子都是有去无回,但处理大型危险事件的经验还是有的。
此时广平周边的所有要道都在封锁之中,绣衣卫对广平的试探从来没有停止。
能在阴尸之乱平息当天出现在广平便是因为他们雷厉风行的手段。
官员是广平百姓的天,绣衣卫则是官员们的天。
在大乾,没有官员可以无视绣衣卫的威严,他们是帝王手中最锋利的刀,一把极少有制约的刀。
官员寻常犯错需层层上报,层层审批,与绣衣卫有关的问题则不需要,大乾立国以来,不乏巡抚直接被绣衣卫拿下的记录,寻常官员先斩后奏更是数不胜数,说句凶名赫赫一点不为过。
绣衣卫的问话没有官员敢隐瞒,广平发生过的事很快便被完整的整理了出来。
“这么说,真的发生了阴尸之祸?”
一个锦袍秀蟒的骑将一边翻看手头的笔录一边皱眉看向下方。
“城内外的痕迹和百姓那里的风闻相对照,应该不会有错,我们进城时看到的那些被燃烧的尸体就是阴尸,他们正在收尾。”
“暗桩呢,暗桩那边怎么说?”骑将对于手下的回复不置可否,随即从其他角度开始印证事情的真实性。”
“暗桩损失很大,活着的只剩两位,大人可要见他们。”
骑将点头,下属很快将人带了过来。
“说说吧,你们是怎么应付这场阴尸之乱的。”
两个暗桩单膝跪地,没有丝毫犹豫,把自己的知道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骑将一边翻着口供,一边偶尔提几个问题。
这是在与口供上的信息做对比,绣衣卫的常见手段,作为绣衣卫中的精英,他既不会相信下属,也不会相信口供,他只相信自己推倒出来的真相。
“燃料,铁甲,这些东西的来源查清楚了吗?”
两个暗桩额头冒汗,良久才有一人战战兢兢回复:“属下知罪,这些东西实在无从查起,属下跟踪几次,每次都被对方甩掉了,那些,那些东西就好像被他凭空变出来一样。”
“能守住广平,没有让阴尸之祸扩散,我很满意。”
两个暗桩松了口气,但骑将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瞬间如坠冰窟。
“但广平城里出现这么油料和铁甲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大乾亡在阴尸手里和亡在反贼手里有区别吗?”
“属下知罪,大人饶命!”
听到这里两名暗桩顿时磕头如捣蒜,骑将却没有再理会他们的兴趣,挥手便有人将两名暗桩带了下去。
天一亮,绣衣卫开始四下出动,第一个目标便是铁甲卫,在官员的帮助下,仅用半天时间所有铁甲便被重新收拢,刀兵入库。
接下来是麒麟弩,再之后是油料,还有那些散落在广平城里的利器,但凡李默白散发出去的物资都在绣衣卫有条不紊的威慑下一样样收了回来。
对于绣衣卫的行为,大部分人没有反抗,唯一麻烦的就是那些武者手里的利器,在灭过两次门后,所有人都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