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他开的非常小心,而且实际距离并不远,不可能没有看到师傅他们。
“不,脚印,不太对劲。”渡边小白沉着声音,冷静提醒道。
“脚印?”贺原凇川回忆了一下,随后莫名感觉汗毛直立,“脚印是朝着外面的!”
虽然脚印很快被彻底冲刷掉了,但是大家的脑海里依旧记忆深刻。
那个脚印确实是朝向护栏的!
这就意味着那个人并不是从下面上来,而是从上面下去。
“准确来说,是有人上来后,又下去了。”夏川廪人也反应了过来,“这里还没有那么多泥巴,所以那个人是从下面的树林里踩上来的,但是对方似乎又因为什么原因,再次从那里回去了。”
他拿起车上的雨衣,嘱咐几个小孩:“我过去看看,你们就在这里,不要下车。”
此刻的大雨砸在人的身上都有些生疼,雨伞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行走在雨水中都能莫名让人感觉呼吸不畅。
夏川廪人顾不上这让人晕头转向的大雨,走到护栏边打开手电筒往下看,入目就是黑压压的树林,除了树林外,并没有发现异常。
夏川廪人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举着电筒认真对着下面扫视了一圈,仍旧一切如常,反倒是身后再次传来孩子们的惊呼声,以及石块从山崖上落下来的声响。
心知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他还有着自己的职责,夏川廪人收回目光,抖了抖雨衣上的水,又匆匆地往回走。
在他没有看到的树林阴影中,两道身影躺在草丛里,鲜血还在不断涌出,但是很快便如抹去脚印一般,被大雨迅速抹去了痕迹,彻底消失不见……
……
东京的夜晚一切如常,井濂山的乌云并没有飘过来,东京上空仍然是一幅皓月当空,星星点缀夜空的平和画面。
银色狼尾的慵懒青年眼眸微眯,抬脚抵住了俯下身的男人。
他的脚背上还带着清晰的青筋纹路,踩在健壮结实的胸肌上,显得那只脚更加脆弱和娇嫩,但是只有被踩着的男人才知道,那脚抵抗的力道很大,带着明显的抗拒之意。
男人的眼眸里闪过猛兽进食被人打扰的恼怒,没有餍足的墨绿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身下的青年,嗓音低沉,带着一丝怪异:“你刚才在看什么?”
望月芥羽将目光从光脑上收回,坦然地和面前的男人对视:“这里什么都没有,我能看什么?”
琴酒抓住了抵在胸口的那只脚,慢慢挪开,视线还定定落在望月芥羽的身上,继续俯下身,两个人逐渐靠近,直到鼻尖即将相触,直到呼吸彼此交缠,直到他们的视线中只剩下了彼此。
两个人就这样注视着,即使他们刚才还在做最亲密的事情,也不妨碍现在两人之间越发奇怪的氛围。
良久后,男人才低声说道:
“骗子。”
听到这句话,望月芥羽忍不住轻笑出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