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老张从什么地方买的，有些过于廉价了。
但这些对于顾楠雁而言无所谓，再贵的再好的到他这里也不一定能吃得进去，廉价还是奢侈与他都是一样的。
用勺子舀了一勺粥，温度刚好合适入口。
喝下第一口时，顾楠雁眼底泛起一点惊讶，以为是错觉又喝了第二口，果然不是错觉，这粥里放了糖。
竟然没让他觉得恶心。
甚至还有几分开胃，用筷子夹了一些小菜吃下，味道清淡，没有多余调料的味道，简单爽口，竟意外合他胃口。
就这样一口粥一口小菜，不知不觉竟让顾楠雁吃了一大半，直到胃部传来充实肿胀的感觉，顾楠雁才后知后觉看着被自己喝下去的粥，胃部虽然有些撑，但暖暖的，这感觉竟然有些奇妙。
他都不记得自己上次这样吃饭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关键在吃完后，竟然没有要吐的冲动。
将吃剩粥和青菜放到一边，顾楠雁破天荒的没有去拿桌上的平板，而是有几分困意的躺下。
顾楠雁都没有想到自己会睡着，直到护士过来拔针他才猛地醒过来。
而这一觉让他睡得格外舒服。
甚至醒了之后，都还能再睡的程度。
次日一早，老张过来医院接顾楠雁时就发现他们老板不过是住了一晚上的院，这气色就好太多了。
脸色虽然还是苍白，却不是黑云压顶的感觉了，连眼睛里的红血丝好像都少了许多。
他暗道有病还是得看医生，讳疾忌医是不可取的。
没看他们老板的脸色都变好了吗？
而且还得住大医院，三甲公立医院，杠杠的。
老张将车开过来，顾楠雁上车后：“昨天那粥在哪买的？”
突然听见这句老张心里咯噔一下：“怎、怎么了，是不合胃口吗？”
他说完还从后视镜里偷瞄顾楠雁。
男人垂着眸，优越的五官让他看起来很高冷，闻言抬眸看了眼老张。
眼神示意他不要多问，只需要回答他的问题就好。
“不是买的，是、是小苏做的。”
“谁？”
“就是那天晚上撞的那小孩，苏筱，小苏现在刚好在医院附近包子铺做小工，包吃包住一个月2000块，听说您生病了，就想着表达一下感谢，就煮了粥做了小菜让我给您送过去，我想着孩子一片心意，就没客气，老板那什么，你要不喜欢我下次不会了。”
老张给顾楠雁开车也不是一天两天，知道他老板看着冷，但实则轻易不会发火。
顾楠雁认真听完，没有去纠结老张这些话是真是假：“让他晚些时候送粥过来，我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