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现在是大学生返校的高潮期,而何臻扬的粉丝群体大部分都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她们要是知道何臻扬就在这里,身边还站着他那位昔日“好友”,说不定会发生什么。
何臻扬看上去一点都无所谓,甚至手指已经勾住了口罩边缘。
“何臻扬,别发疯。”他低声呵斥道,“你要是想报复我可以,但不要用这种损人害己的方式。”
“我觉得很好啊,给我增加点曝光度。”何臻扬和江逾对着干,“同时把你和我捆绑在一起,我也算是彻底攀上了江总这棵大树。”
江逾拉着何臻扬把他拖出火车站,头疼又无奈。
熊孩子太难管了,他心累。
何臻扬在他身后拖拖拉拉地跟着,说:“江总,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和彭洲是怎么认识的?”
江逾停下脚步,转身。
何臻扬笑了一声,“当然是托您的福,我才得以认识这位令您赏识的青年。”
江逾又转身,继续向前走着。
“别这么玩不起嘛,江总。”何臻扬大步走到江逾身边,“我可是在他面前给予了你最高评价呢。”
江逾脚步不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何臻扬冷笑,一字一句地落在江逾耳边:“我和他说,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江逾停下来了。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停车场,江逾的手刚扶上车把又放下,车窗上映出何臻扬似笑非笑的脸。
江逾回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何臻扬,眼尾和嘴角都自然下垂,头发也被撩到了身后。
何臻扬眼神躲闪,知道江逾是真生气了。
江逾的瞳色不深,但由于眼型的关系,再加上江逾久居高位气度不凡,真正冷下来的时候会令人感觉非常难以相处。
江逾很少对何臻扬有脾气,即使这段时间何臻扬三番五次挑衅依旧容忍,因此此时的样子对何臻扬而言是极为陌生的。
他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而江逾上前了半步。
随着江逾的逼近,凌厉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江逾甚至没有展现出任何的情绪,依旧是平静的、面无表情的。
何臻扬胡闹久了,偶尔瞥见江逾的厉色,一时竟想不到应对的办法。
江逾就这样定定地站着,时间久到何臻扬起了退让的心思,才缓缓开口:“有意思吗,何臻扬?”
何臻扬习惯性地顶嘴道:“只要让你感到不舒服,我就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