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臻扬也跟着他们笑,只笑不说话,从江逾的角度看上去有些憨傻。
但何臻扬在桌子底下,偷偷牵上了江逾的手。
一顿饭连吃带聊,到了深夜才散场。除江逾之外的每个人都喝得东倒西歪,江逾等到最后一个人被司机接走,才有空把黏在自己身上的何臻扬扶起来讲道理。
“我们回家了,我去开车。”江逾支撑着何臻扬的头,说,“想不想回家?”
何臻扬根本不听,黏黏糊糊地叫道:“老婆。”
江逾的大脑宕机了一瞬。
何臻扬从来没这样叫过他,大概是怕他不高兴不习惯,一直沿用着从一开始的称呼“哥”或者“逾哥”,即使他知道何臻扬手机里给他的备注早就从“亲亲鱼鱼”变成了“亲亲老婆”。
何臻扬还在一声声叫着,一声比一声甜,还咧着张嘴傻笑,也不知道在乐什么。江逾放纵何臻扬的行为,直到何臻扬盯了江逾的嘴唇半天,一口咬了上去。
喝醉的人不知道收敛,何臻扬又食髓知味,恨不得把江逾整个人都吞进肚子里,根本不肯放开江逾。
“老婆。”他叫着,“想和老婆睡觉觉。”
江逾无奈,用了些巧劲才把何臻扬扒下来扶进副驾驶里绑上安全带,哄道:“你先睡,我等会再陪你。”
何臻扬昏昏沉沉睡去,江逾一路无阻地开回家里。
何臻扬挂在江逾身上,走两步就要亲江逾一口,从脸亲到脖子再亲回脸,怎么亲都亲不够,想了想,想要把江逾扑倒在地上。
江逾连忙扶住手边的墙,连拖带拽地把何臻扬弄回卧室。
他不喜欢烧烤店里带来的味道,哄着何臻扬让他换身衣服,何臻扬不肯,嘴里哼哼唧唧地反抗。
江逾好不容易安抚好何臻扬,转身要去给何臻扬打盆水擦身子。结果还没走出一步,就听何臻扬在后面委屈地说:“老婆你别走,老婆你不要我了嘛。”
江逾着实不知道该拿何臻扬怎么办了。
他返回去在何臻扬唇上亲了一下,说:“我很快就回来。”
等他端着水盆毛巾回到房间,何臻扬已经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兴奋无比地对他打招呼:“嗨,老婆!”
江逾充耳不闻,把枕头从何臻扬屁股下面取出来,“怎么不睡觉?”
何臻扬却自顾自地唱起来:“老婆老婆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何臻扬一把好嗓子在这时都没有拉胯,唱得还真挺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