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嘲讽她的说话,“放心,我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的钱,只要你跟我走一趟就行了。有人要见你。”
她的脑子里马上闪过一个名字,按捺住想要发抖的冲动,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差点颤到舌头,说了声好。
那人递给她一个眼罩,乔其乔按照指令带好,眼前一片黑暗,只得由人摆布,牵着她前行。那人手掌并不温暖,好似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铁盒,冻得她思维顿时清醒。
她看不到那人的模样,只能听到声音。按照指令,她上了车。因为感觉不好,所以还绊了一下。车好高,凭乔其乔的感觉,是suv。上车后很快落了锁,后排居然还有人。她在上车之后又享受了一次黑暗侵袭。那些人生怕她偷看似地,除了眼罩,还系了一层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勒得乔其乔脑供血快不足了。
还没等她抗议,就有人在她的口鼻处掩上了什么,浓浓的药味。乔其乔迷迷糊糊的,就这么睡过去了。
待她醒来的时候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乔其乔动了下脖子,头晕晕沉沉,她动作大了一点,差点摔落到地面。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坐在一张不宽有靠背的椅子上。她伸手东摸摸西探探,心都悬着找不着个落点。最后摸了半天,又改摸自己脸上蒙着的那块布,后面似乎被打了死结,卸也卸不下来,不知道那个系的人到底是有多精良的技术。她大力的扯了几下,有人自她身后伸手过来,摁住了乔其乔的手。
乔其乔吓得差点站了起来,好歹稳住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稳稳坐在椅子上,挺直了背部。她很想双手环胸,但又怕别人看出她的胆怯,所以只能正襟危坐,假装自己气场强大。她不住的安慰自己:大不了一死,大不了一死,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虽然这么想着,她还是有些想哭,只觉得眼睛里湿热湿热的。又想叫妈妈,又想叫哥哥,甚至还想叫爸爸。什么菩萨上帝的她都喊过一巡了,许是他们忙着处理人间灾祸无力管她这小小□,所以乔其乔还陷落在这不知名的境地里挣扎。
黑暗带来的是未知,未知会让人恐惧。乔其乔身后那只手还没有撤下去。那手摁着她的脑袋,似乎是不许她扯落那层眼罩和布。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身边只传来轻微的走动声和沙发陷下时皮革发出的嘎吱声,还有水杯叩击桌面,手指轻轻敲击之类的声音。
她看不见,所以五感都集中在耳朵上。努力窥探着外界,但依旧摆脱不掉脑袋上那只手给她带来的恐惧。
沉寂了许久的空气终于被打破了平静,有人开口:“你……是乔其乔?”
声音并不苍老,倒是振聋发聩,发声处似用丹田出力,震得她的耳膜有些异样的鼓噪。
乔其乔颔首,这个时候她口干舌燥,如果出声,一定难听到死。她不想露怯,只能点头。
“昨天的俄罗斯轮盘赌,很是精彩啊。”
这话一说,乔其乔心头凛然,但这厮脑袋依旧管不住嘴巴,她张口就来,“你是昨天那颗土豆人?”
话毕,说话的人突然就笑了出来,“师爷,这是第二次有人用这词来形容你了。”
那人似乎很愉悦,乔其乔也来得轻松。她的坐姿松懈了一些,好从容应付对方的问题。
果不其然,对方又说,“初次见面,来得仓促,请不要见怪。”
“我觉得不是仓促,国家对枪械的管制似乎没有这么宽松吧?随随便便我走在路上就能被人顶住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