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云山城里则是一片寂静,一轮弯月高悬在苍穹之上。夜晚的空气依旧是那么清新,偶尔在宽阔的街道上会有几辆孤独行驶的黄包车穿过。
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此时中有一个头戴黑色礼帽。身穿绿色长袍,戴黑色围巾的中年男士拎着一个皮箱独自一人走着。
他来到了街边一个在普通不过的馄饨摊,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老板来碗馄饨!”中年人朝着身后正在煮馄饨的摊主说了一声。他在等着吃馄饨的这个空隙之间,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块怀表,这也是一款1915年的法国纪念款,就现在而言已经是一块儿古董的表了。他看了眼时间,随后又瞬间合上。这时摊主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猪肉馄饨走过来将碗轻轻的放在他的桌子上。
“客官,您的馄饨慢用!”
放在桌子上的馄饨还在冒着热气,馄饨也不算太多只有七八个。汤里边儿还漂浮着些许切碎了的香菜段。
中年人有些哆嗦,他现在恨不得躺在火炉边儿好好的睡一觉。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要到街边儿吃碗馄饨。这样也能让她稍微暖和点儿,他一边吃一边说:“这天可真他娘的奇怪,这还没到秋天呢有这么冷。”
摊主见也没有人来吃了便自己成了一碗当做晚饭吧。他好像是听到了中年人说的话,边应答说.“可不是嘛,在北方这地界儿现在正是反冻的时候,我看先生您是第一次到这儿来吧。”
“可不,我老家上海这时候那个气候还是很舒服的。现在虽然寒冷,但是明天太阳依旧升起。到时候可就暖和了!”
听到这一句话摊主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问:“敢问先生是……?”
那个青年人站起来递过来一张名片说:“鄙人在华盟商行有份差事,今日我是到此见一个朋友的。”
“您就是许先生吧,王老板拖委托我在这儿等您。他告诉我接到你之后直接去他那儿。那许先生跟我走吧!”
随后两个人各自叫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黄包车,从街道的另一端驶向城内的一处巷子内。黄包车还是有些摇晃的,不过这一趟下来也就是十多分钟的路程。
黄包车停下了,再付给车夫一块大洋之后两个人叩响了一户人家的门环。不一会儿面前那扇大木门嘎吱的一声打开了。
“虎子,你在外边儿盯着点儿,这个点儿,没准儿巡警还会来找事儿的。”说着,中年人被带到了里屋。在里屋几个人已经早早的等在这儿了,他们云山城地下党组织的成员。
“队长,这是上级派来的同志,说有紧急情况要向您当面汇报。”里屋此时两三个人正在谈事情,一听说有紧急情况立刻止住了话茬。
“同志,请问你们这里谁是高山高队长?”坐在正中间的一个腰插盒子枪的男人站起来说:“你好同志,我是云山地下党行动队队长高山。上级派你来是不是有什么任务?”高山严肃的问道。
只见那个青年人警惕的看了一下周围问道:“高队长,现在在屋里的都是党员吗?下面我要说的这件事我都绝对保密。”
高山点头应答说:“在场的全都是党员和预备党员,他们都是自己人上级布置给我们什么任务请说吧。”
青年人从随性皮制文件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说:“这个人你们都认识吧?”在场的几个人看着照片上的人先是一惊,随后有都很疑惑!
“同志,这有什么问题吗?”因为照片上的这个人就是他们的联络站联络员老王。今天上级的同志竟然拿他的照片前来想必是一定出了什么事。
“同志,这个人有什么问题?”高山问。
青年人有些低沉说:“我们得到确切的消息,照片上这个人已经叛变了。”
“啥,老王叛变了这个消息可信吗?”大家都是一副简直不敢相信的样子。因为在他们的眼里老王绝对是一个老革命了。
“这个消息是由我们的秘密战线上的同志冒死传出来的。这份情报可以说准确率百分之百。”
“那组织派给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我们的内线马上就要配合复兴社展开一次行动,到时候你们趁乱把他除掉!”
“是,我们服从命令坚决完成任务!”随后青年人传达完任务以后就被送走了。此时大家还有一些想不通,为什么平日里看似忠厚朴实的老王竟然会叛变。
“老黄,这几天先盯着老王,我知道你的跟踪技术是一绝,千万别被他发现。一旦有什么蛛丝马迹马上向我报告。”
“是!”
“秋风,你带着亮子他们几个就近住下来,一旦命令下达马上除掉他!”
“明白……不过队长,我还是想不通上级是不是情报错了。老王这个人我们都了解,他出来贪点儿小便宜之外没什么不对劲?”
高山叹了口气说:“什么人都会变的,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但是我们现在有严格执行上级的命令,如果谁觉得下不去手那可以留下。”
在场的人都没有做声,他们已经明确表示可以执行这项任务。此时,联络点大门紧闭。联络员老王跑到一处公用电话前拨通了一串号码。而这一串号码并不是别人,正是混蛋营长营部里的专用电话。看来老王真的是叛徒,现在最可能解释的通的就是混蛋营长用重金收买了他。另外,内线的同志也根据上级的指示陷入静默。凌云飞这边行动计划已经制定完成,恐怕最迟这一两天他就要对混蛋营长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