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和平愉快地达成了最后的默契。”
在整个叙述过程中,她都保持着一种理性的微笑。
最后她自嘲似的笑了笑:“没事,我本来就没有办法和人长久。”
然后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提醒我时间差不多到了,起身和我道别。
四
几天以后,我们再次见面。
我把主动权重新交还到她手上,以她此时感兴趣的话题聊起,没有再刻意延续之前的话题。
谈话氛围变得轻松,她告诉我一些旅途中的见闻,引得我同她一起连连发笑。
一直都没有再谈到那个姓高的男人。
在我们的咨询时间又快到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她的母亲。
她没有在意,直接把电话给按了,继续和我谈。
“听说你差不多要出院了吧?”我问。
“嗯,肖医生说我现在身体基本稳定,情绪也在好转,自杀倾向的测评也达到了安全的程度,可以不用住院了。”
“那我们……”我话还没说完,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这让我有些不愉快,门把上已经挂上了“正在咨询,请勿打扰”的牌子,怎么还有人在这个时候敲门?
我尽量保持沉稳,向许露表示了歉意,起身去开门。
一开门,却见到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你是谁?”我皱着眉问。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话,反倒抻着脖子往屋里看。
我没有了耐心,指着门把,质问他:“你没有看到这个牌子吗?没有急事的话请不要打扰我工作。”
他低头看见一块掉落在地上的牌子,赶紧弯腰把它拾起,仔细一看,上面正写着那句请勿打扰的警告。
他双手合十,十分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是我太着急了,我……”
我决定不与他计较,得抓紧时间完成快要结束的咨询,一转身,却看见许露朝门口走了过来。
她没有看着我,而是盯着门外的这个人。
当她走得足够近,近到我们两人都能看清她的时候,她开口说出了一个名字:
“高至远?”
她有些不可置信,我则在惊讶中瞬间明白了什么,这个男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