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竺摇摇头,“可公良家的香火,不是还有二弟吗?您又为何执着于我呢?若是不喜欢平芜,那二弟说要接您过去的时候,您就该与我说了。”
他现在只觉得身心疲惫,对自己妻子是无比愧疚,不曾察觉母亲对她的不好,又因为孝道而任由母亲为他物色妾室,真真切切的伤了她的心,更甚者,他母亲还给她下了毒……
可他又不能对母亲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夹在中间他真是里外不是人。
樊筱游轻拍着舒平芜的背,内心的怒火随着对她的怜惜、心疼愈燃愈旺,多少年未曾看见平芜哭得如此伤心了?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儿,竟然被人视如草芥。
“你若是能够对平芜上心一些,又何至于到今日才知道这些事情。”
“芜儿,你……你是如何想的?也想离开吗?我可以让二弟将母亲接走……”言下之意自然是希望她能够留下,再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
“大哥!你这是什么话,为了这个女人,你要把娘亲赶走?”听到公良竺这样说,公良如也顾不上害怕了,大声指责道。
“你给我闭嘴!”公良竺不能对老夫人发火,不代表他不能对公良如发怒,更何况这件事与她也脱不了干系,“有你这样说嫂嫂的吗?”
公良如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嘴硬道:“她这可不就快不是了吗?”
“无论如何,今生我的妻子只会有舒平芜一人,她永远是你嫂子。”公良竺一扫眼瞪过去,公良如讪讪的闭了嘴,“还有,去与倪少主道歉,我为你寻的这个鞭子,不是让你不知道青红皂白就冲人挥鞭的!”
“我可没错!谁让她先对母亲不敬的!”一说到这个,公良如好像又有了底气,别想她道歉,更何况她竟然是倪絮!
自从几年前见了玉卿公子一次后,她的整颗心就扑在了他身上,听说他有未婚妻时还伤心了好一阵子,想着若是来日与那个什么子小医鬼碰上了,定要与她好好“切磋”一番。
如今要她给倪絮道歉?不可能的。
别说倪絮今日没有被她的鞭子抽到,就是被抽到了,那也是倪絮技不如人,可怪不得她。
公良如这性子让公良竺觉得头疼,很是不好意思的看向蔺可聿和倪絮,“家妹顽劣,我在此代她向二位道歉了。”
公良如到了嘴边的话被公良竺瞪了回去,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身姿颀长,挺拔如松,温润俊雅的蔺可聿,却见他连一丝注意力也没有分给自己,专注的看着倪絮,心里一阵泛酸。
倪絮在后面的手偷偷捏了一下蔺可聿,小声的哼了一声——公良如那不加掩饰的爱慕的目光,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蔺可聿将她作乱的小手紧紧握住,无辜的看着小姑娘。
这醋可就吃的没理由了,他可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说。
“公良竺,你放我走吧。”那头舒平芜终于是平复了自己的情绪,顶着红红的眼眶和红红的鼻头,拖着长长的鼻音,平淡的看着公良竺。
她太累了,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会儿,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公良竺见到她这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