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到处乱扫，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孟肖言当然没错过他这个不舒服的表情：“怎么了？”
四处都是人，叶檬也不敢仔细解释，只好低声说：“能力……有点乱。”
“我知道了。”孟肖言点点头，挑选食材的动作明显加快了些。先前在路上他又问过一次叶檬想吃什么，不过一时间也确实想不出，干脆由着孟肖言挑。叶檬跟在一旁，看着孟肖言手法熟练地挑拣蔬菜与肉类，同时也确实避开了自己表示不吃的那几样东西。
他心里一暖，刚想说话，突然听见不远处有人喊：“孟肖言！”
孟肖言闻言抬起头，看清对方后，笑着挥挥手：“好巧。”
喊人的那个已经两三步跑了过来，是个个子高挑的女生。叶檬一眼认出是学生会的副会长钟畅，连忙把脸又往围巾里缩了缩。
“我之前还担心认错人了呢，你怎么还在a市？”
孟肖言说：“有点事，不打算回家了。”
“不是吧，这么惨？”钟畅瞪大了眼，忽然瞥见孟肖言身后的叶檬，整个人一愣，“难道——”
孟肖言也扭头看一眼叶檬，微笑道：“嗯。”
就在此时，一股复杂无比的内心波动瞬间涌入叶檬心中，让他忍不住抬起眼，结果正好对上钟畅望过来的视线。两个人目光一错，是钟畅又扭过了头，朝孟肖言说：“那我先走了，开学见啊。”
“好。”
孟肖言应完就又低下头，从冰柜里挑选牛肉。他拿了一盒放进提篮，忽然轻声问：“怎么了？”
叶檬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副会长对你有意思……我感受到了。”
他原以为孟肖言会矢口否认或者表示早就知情什么的，哪知道他只是“哦”了声，忽然躬下身，凑到自己耳边说：“我也对你有意思，你感受到了吗？”
叶檬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围巾后面的脸却一点一点地红了。
13.
就在叶檬快要彻底沦陷在孟肖言传导过来的内心波动中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把他吓了一跳。见来电人是自家老妈，他赶紧给孟肖言说了声，快步走到人少的区域，接通电话：“妈，怎么了？”
他本以为母亲是来催自己回家的，结果那边说的却是：“小檬，妈妈的老同学到b市出差来了，妈妈要去见见人家，后天中午再回来。”
叶母不会开车，叶父当然又要做起专属司机，一起出门。两天不在家，当妈的免不了又絮叨了半天，生怕叶檬烧了屋子，叶檬一个劲地“嗯”，余光却注意到孟肖言正缓步朝自己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