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三轮车停在厂门口的不远处,男人让郭勤守坐在车上,卖力的骑到了集体宿舍楼下。
“您看车,我去搬下来!”郭勤守也懂事,跳下车喊了一句,就独自跑上楼,开始了搬运工作。
正是上班的点,几乎见不到什么人,郭勤守来来回回六趟,五袋米,一罐特大麦乳精,变成了一张薄薄的单据。
本着择日不如撞日的想法,再次两毛钱,等了快一个小时才坐上公交,呵斥带喘的来到了众禽的大本营,南锣鼓巷。
连问带看的找到了南锣鼓巷的街道办,没有刁难,没有吃拿卡要,一张工作证,一张房改房证明,再加上户口本和两毛钱工本费,一切完成。
郭大撇子的原身,并不是四九城的本地人,不过也是城镇户口,现在直接通过工作关系,把户口落在了南锣鼓巷,成为了四九城的一员。
“这是西跨院的大门钥匙,入口在前院和中院的游廊西侧尽头,不过现在被杂物和各种东西堵住了,你自己找人清理一下。”
“这是小门的钥匙,以前那是厨房仓库什么的,马车也从那进出,所以有个侧门,在胡同的西边,直接挨着马路。”
“房子呢,有些破旧,你自己找人收拾一下吧,这是房产证,粮本,副食本,拿好,以后你就是南锣鼓巷的人了,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们。”
被街道的王主任一顿输出,郭勤守最后拿着一堆的证件,离开了居委会的街道办。
他先是趁着白天人少,看了一眼四合院里的正门,果然被杂物遮挡住了,不认真看,还以为是个装饰用的影壁呢。
门呢,就是正经的拱门,不过院墙和门是真大,真高,就他现在的一米八大个,想翻墙过去都困难,可见过去对男性下人的防范有多严。
而大门已经变色,但结实依旧,而且严丝合缝,三四米的宽的大门,连丝光亮都透不出,完美。
绕道外边,西边马路上的侧门,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那些禽兽邻居,也是命好。
侧门院墙依然高大,门嘛就小了点,两米左右吧,双开扇,高度有个两米三四,依然坚固耐用。
打开门,里边的院子宽敞极了,和众禽一墙之隔,却都是院墙,没有挨到住家的墙壁,不得不说过去建筑布局的神奇。
不然以众禽的性格,早就开了后窗户,爬进来住了,占便宜,他们是不要脸的。
格局也方正,和众禽挨着的一面是东侧,那是一条长廊,没有屋子,估计过去也是防止凿壁偷光吧。
北边是一排正房,有个两三间的样子,不过大多门窗破财,不成样子,主体结构倒是完好,没被偷干净,也是这个时代安全。
西侧是一连排的高瓦大房,厨房,材房,库房,磨坊等等功能齐全的很,房子也有些破财,毕竟长时间没人住了。
最后是南侧,古人讲求坐北朝南,哪怕是下人的地方,南面也是不被重视的,敞开的马厩,封死的水井,一个小假山,围着个鱼池子,应该是为了主家吃鱼,才建的这么个不伦不类的样子。
不过郭勤守是越看越满意,亭台楼阁,假山水榭,长廊大院,再种上点地,来几颗果树,养条…田园犬。
夏天树下饮茶,耕种修息,养些鱼,悠然自得。
“禽兽们,你郭爷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