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精神状态看上去都不是很好。
“公孙信,我们又见面了。”刘珩笑道。
公孙信猛然抬头,盯着刘珩:“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你杀了我吧!”
“公孙信,当初你归降,孤自问待你也算不薄。你为何降而复叛,要置孤于死地呢?”刘珩冷声问道。
“待我不薄?我乃燕王,你却让我受制于你的旧部。你如何待我不薄?”公孙信怒道。
“燕王?”刘珩不屑的大笑几声,“当初你能掌控的不过区区蓟城周边弹丸之地,伪帝乱封个燕王给你,你还当真了?”
“你可以,我凭什么不可以?”公孙信状若痴狂,大声质问。
“冥顽不灵!”刘珩摇摇头,“既然如此,那孤就遂了你的心意。来人,将公孙信父子押下去,好好审问一下二人当初谋划行刺孤的细节,证据确凿之后,公告天下,秋后问斩!”
“哼!”公孙信一声冷哼,将头撇向一边,不再说话。
几名甲士当即就要将公孙信父子押走。
“殿下!”公孙仪突然大叫道,“殿下,家父只是一时糊涂,殿下给我个机会,让我劝劝家父。”
公孙仪不是公孙信,没有经历过大权独揽的日子,还没有深刻感受到权力的魅力。
至于那段傀儡般的辽东都督的经历,不提也罢。
公孙仪还年轻,他不想死。
刘珩饶有兴趣的挥了挥手,示意甲士等一下。
“你觉得你父亲错了?”刘珩看着公孙仪问道。
公孙仪面向刘珩站定,郑重的行了一礼:“家父无错,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男儿争之,何错之有?但是此番被擒,也应当放得下。输的起,才能叫大丈夫。家父只是还未放下,请殿下给我些时间。”
说罢,公孙仪跪倒在地:“仪愿对天起誓,殿下若是肯再接纳一次,仪定为殿下效犬马之劳,此生不负!”
从公孙仪的眼神中,刘珩看到了真诚。
刘珩暗暗点头,拿得起放得下,此之谓大丈夫。
从这一点上看,公孙仪比公孙信强多了。
“兵不厌诈,你说的没错,你们想要与孤争一争,假意投降,刺杀孤,这都没错。”刘珩笑道,“但是要争,就要承担失败的后果。你父先降后叛,孤若不杀他,纲常法纪何在?”
公孙仪神情黯然,说不出话来。
刘珩说的没错,他们父子俩的所作所为,虽不能说错了,但反过来,刘珩要杀他们,也是杀的理直气壮。
“刘珩,刺杀你是我一人所为,我一力承担。我死可以,只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公孙信突然说道。
刘珩看向侯风问道:“子鹏,按照大汉律,谋反刺主,该当何罪?”
“诸谋反及大逆者,皆斩!父子,三族男丁年十六及以上者,皆绞!”侯风答道。
刘珩看向公孙信道:“孤不会为你一人破例,也不会多加牵连。既有律法,那就按律执行。”
“谢殿下!”公孙信拱手谢恩。
公孙信的大儿子平日里不被公孙信喜爱,公孙信的事几乎都不参与。他虽然要死,但他儿子就不用死了。
也算给公孙信留了后。
“押下去吧!”
刘珩挥挥手,几名甲士上前,将公孙信父子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