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太素指了指雷大福道:“你风师弟准备在朝天宫待一段时日,下次若是贺五妹再来,不妨让你风师弟给她算上一卦。”
叶扁舟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颔首道:“是,师父,我知道了。”
“好了,为师要说的话已经都说完了,你们俩回宫去吧。”赖太素吩咐道。
叶扁舟有些不舍道:“师父既然来了,为何不也去宫里住上几日?”
赖太素摇摇头:“不去,不去。行了,你们快回去吧。”
叶扁舟无奈的领着雷大福回宫去了。
二人走后,年轻道人看向赖太素道:“师父,其实我们不露面,这骗子也已经将叶师兄瞒过去了。”
“瞒不住的。”赖太素摇摇头,“他对老道我毫不了解,身上的道术也不过虚有其表,在宫中一旦多住几日,必定露相。叶扁舟虽然水平不高,但跟刘和相比,还是要懂得多。”
“再者说,我等修道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借天机打妄语。这种事与其自己做,不如让这骗子来做。”
原来,赖太素连雷大福曾假扮紫云真人的事也知道。
“师父此番亲自出面,也算帮了晋王殿下大忙了。”年轻道人笑道。
赖太素不接话,而是开始借机教导弟子:“这雷大福的面相倒也有趣,你仔细回想一下,给这雷大福看个相。”
年轻道人闭目仔细回想片刻,突然睁开眼道:“是有些怪,奸相之下怎么会蕴藏着这样的大功德?”
赖太素满意的点点头道:“我这一身本事,你算是学了个七七八八,不错,真不错。”
……
贺百六的府中,贺百六气冲冲的进了府。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贺百六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意,随手抄起一个花瓶,狠狠的扔在地上,摔个粉碎。
一名老太太从门外进来,见贺百六这个样子,呵斥道:“才阔了几天,就开始砸东西了?日子久了,还不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娘,你是不知道那个颜呆子有多气人!”贺百六看向老太太,解释道,“他竟然向表哥提议,将我留在徐州,靠徐州本地的守备军防御张绪,让张高明那狗腿子领着乞活军的兄弟们等明年开春向西去攻打刘志。”
“这怎么了?”老太太听晕了,没弄明白贺百六在说什么。
“总之就一句话,颜呆子就是想把我们这帮贺家村出来的人,都当猪养在猪圈里。”贺百六换了个说法。
老太太这下听懂了。
“那不行,我儿现在起码也得是看院门的狗,怎么能当猪圈里的猪呢?”老太太说道,“那你表哥同意了?”
“表哥说他再考虑考虑。”贺百六答道。
“你放心,外人说一千道一万,也比不上自己人贴心。”老太太看向贺百六劝慰道,“当年你大姨走的早,我可没少帮衬你表哥。半年前闹事,也是你第一个跟着你表哥上的。你表哥还能不向着你,而是向着一个外人?”
“娘说的是,说到底还是自家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贺百六这下放心了,乐乐呵呵的又走了。
“快把这碎瓶子收拾一下。”
老太太摇摇头,吩咐好下人打扫后,正准备出门去鸡鸣寺求签拜佛。
这时,有下人来禀报道:“老妇人,门外有两个大师求见,说是从鸡鸣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