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信听到有紫荆关的急报,忙召集南门昇及军中骨干来议事。
“你说有人偷袭,从北门进了紫荆关?那紫荆关到底丢了没有?”公孙信看向驿员确认道。
“这,殿下,小人出发时,也只知道敌军从北门入了关。至于现在紫荆关丢没丢,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啊。”驿员见公孙信表情凝重,吓得瑟瑟发抖。
南门昇听到这儿,开口道:“殿下,紫荆关的守军并不多。既然北门都失守了,那定然紫荆关也丢了。”
“可是紫荆关并不能通行大军,刘珩袭击紫荆关干什么?”公孙信不解道。
南门昇想了想,手中的扇子合拢:“坏了!紫荆关虽然不能通行大军,但若是少量骑兵带数日的干粮,从紫荆关进入幽州,几个时辰就能绕到居庸关的南关!”
公孙信猛地站起身:“那居庸关不是非常危险?”
“不错,殿下应当立即派兵支援居庸关。居庸关的南关背靠昌平,而如今史光又在北关猛攻,怕是投入在南关的兵力不会太多。”南门昇谏言道。
公孙信颔首道:“先生说的是,二郎何在?”
“父王!”屋内一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出列,正是公孙信的二儿子公孙仪。
公孙仪虽然年少,但是一身枪法尽得公孙信的真传,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公孙信对这个像自己的儿子很是喜欢。
“你立刻带五千骑兵去驰援居庸关,务必要在敌军之前赶到。”公孙信吩咐道。
“是,父王!”公孙仪也知道情况危急,立马领命而去。
南门昇又补充道:“殿下,调兵毕竟需要时间。殿下可先派一名信使出城,去居庸关报信,令公孙振将军注意增强南门的防守,这样更为稳妥。”
公孙信一拍脑袋:“还好有先生提醒,孤立马去安排。”
于是,公孙信先安排一名信使立刻骑马出城,去居庸关找公孙振报信。
公孙仪在点齐骑兵后,也带兵出了城,往居庸关而去。
……
关弛率军过了昌平县,顺着军都陉入了山。
往前走了不到十里路,居庸关的南关就在眼前了。
“将军,这居庸关作为边关,常年受草原人的侵扰。恐怕南关的防守再松懈,也不会像紫荆关那样几乎处于不设防的状态。我们都是轻骑,没有大型的攻城器械,想要攻破南关并不容易。”副将看着远处的南关,忧心忡忡。
关弛略微思索,说道:“这样,等会儿我一人骑马上前,装作是从蓟城来的信使。守军看我只有一个人,估计不会起疑心,应当会用吊篮将我吊上去。我上去之后,会在城墙上制造混乱,你们再趁机用飞爪攀上来。”
副将吃了一惊道:“可是将军,若是信使,就不能着甲。即便将军武艺高强,那也太危险了。”
关弛笑道:“放心吧,就城墙上这些守军,即便我不着甲,也休想伤我分毫。这是军令,你执行即可。”
“是,将军。”副将只能领命。
关弛从怀中拿出事先备着的铃铛,挂在马上。
接着在亲卫的帮助下,脱掉了身上的铠甲,换上了常服。
为了避免守军怀疑,关弛身上只留了一把朴刀。信使赶夜路,不可能不带兵器防身。但是关弛心里清楚,这把朴刀估计是带不上城墙的。
一切都准备妥当,关弛单人独骑,向着居庸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