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问题是,刘珩手下还有以郝大通为首的晋阳守备军派系和以史光为首的大同边军派系。
这些人本来就有官身,要封赏就只能加官进爵。
但是刘珩现在自己名义上只是个伯爷,根本没有资格给别人封官。
刘珩此时的政治地位与实力严重的不匹配,急切的需要提升一下自己的政治地位。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刘府,刘珩的书房内,刘珩正在和侯风商量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关健旁听。
“子鹏,听说昨日蜀王的使者也到了?”刘珩看着手上的奏报,问道。
侯风答道:“是,主公。”
刘珩盘算了一下,心中默数:“如此一来,除了福王的使者,其余三王的使者已经尽数都到了。”
关健脸上浮现出与有荣焉的笑容,说道:“爷,您是不是马上就要当王爷了?哎呀,这以后我也成王爷的奴才了。”
刘珩白了关健一眼:“怎么,蜀王的封赏是什么也打探出来了?”
关健颔首道:“打探出来啦。爷,您是不知道。这蜀王使者,简直就是个漏勺,还没几杯酒下肚呢,就什么都说了,跟倒豆子一样。嘴上那真是一点门儿没有。”
侯风见关健说的兴起,忙打岔道:“所以蜀王的封赏是什么?”
关健挠挠头,知道自己刚刚废话有些多了,不好意思的说道:“和楚王差不多吧,也是封了个王爷。不过不是晋王,而是什么代王。”
刘珩失望的摇摇头,还是只有爵位,实在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毕竟无论是王爵还是伯爵,本身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元武朝对于勋贵和王爵的限制还是比较多的,可以说虚名大过实权。就如同之前晋阳的那位晋王一样,基本就是个吉祥物,啥都干不了。
因此除非在封王爵之外,还有其他附加的政治资产,否则不能解决刘珩目前的困境。
“福王的使者怎么还没到?”刘珩喃喃自语道。
侯风在一旁分析道:“按道理来说,越王的使者都到了,没道理福王的使者反而没到。到的这么晚,只有两种可能。”
越王在后世的广州一带,而福王则是在后世的福建一带,从距离上讲,福王的使者怎么样都应该先到。
“哪两种可能?”刘珩追问。
“这其一,便是福王压根就没派出使者。福王的封地在扬州浙闽道中的闽地,最是封闭。倘若福王只想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好日子,那不派出使者招惹是非,也很正常。”侯风解释道。
刘珩点点头,确实有这种可能。
“这其二,便是福王的使者出发的晚。至于原因,就不好讲了。有可能是后知后觉,也可能是谋定后动。”
刘珩想了想,叹了口气:“算了,再等等吧。如果十日后福王的使者还没来,那就从现在的三家里挑一家受封吧。”
晋阳南门处,一名商贾打扮的人带着手下进了城。
此人正是乔装成商贾的福王使者,沈文山。
进入城内,找了家客栈安顿好后,沈文山这才换下了商贾服,换回了官服。
“得赶快找古陶伯宣旨,免得误了圣上的大事。”换好衣服,沈文山向左右吩咐道。
一行人出了客栈,打出天使仪仗,在提前寻好的本地向导的指引下,大摇大摆的向着刘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