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原定今日出兵古陶,为何取消了?”
文天则一大早,听说原定的出兵计划取消了,连忙赶来府衙询问。
陈文礼笑道:“天则你也别急,我想了想,我们现在兵力是不够的,新兵训练也需要一段时间,还是等兵练好了,再去古陶不迟,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文天则哪里知道昨晚王掌柜的事情,他跟王掌柜压根面都没见过。
文天则进言道:“丞相,兵贵神速,我们兵力不足,古陶只会比我们更不足。晚一天出兵,对面援军来的可能性就大一分,史密届时还在不在古陶也未可知,一旦被对面牵着鼻子走,我们就很被动了啊。”
“牛塔山的教训就在眼前,我们决不能心急。”陈文礼还是拒绝道。
“丞相,牛将军失利实是被有心算无心,我们只要有所提防,对面绝无再来一次的可能。”文天则还在苦心相劝,“丞相,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我意已决,天则不必再劝了。”
见陈文礼确实已经拿定了主意,文天则只好悻悻然退了出来。
陈文礼盯着文天则的背影,神情阴冷了下来,本来他是不信文天则会背叛的,但是文天则今日来极力劝他出兵古陶,倒是让他有点不得不信了。
……
大同城外,耶律只骨坐在帐中,不同于前两日的意气风发,面色凝重。
“还是没有赛哥和休哥的消息吗?”耶律只骨问左右道。
四大将领互相看看,默不作声。
“白莲教呢?白莲教也没消息?”耶律只骨继续发问。
四大将领之一的耶律尧骨怒道:“早说这些汉人,没一个可靠的。”耶律尧骨是此次事件中唯一一个不支持与白莲教合作的,他从骨子里就不相信汉人。
另一个将领耶律阿列道:“大汗,我们五万骑兵,还等什么白莲教,干脆直接攻城算了。”
“攻城?你去当先锋吗?”耶律只骨问道。
耶律阿列不说话了,头一抬,仿佛突然发现帐顶的花纹十分好看。
耶律只骨看着下面各怀鬼胎的众人,恨铁不成钢。
迭剌部虽然是大部落,但是归根结底其实也是一个个小部落的联盟。五大将领,本质上是五个次一级部落的首领。这次来的五万骑兵,属于耶律只骨的本部人马只有两万人,其余三万人这五大将领每部五千。
当然,都是小部落首领,也有亲疏分别。耶律休哥一部,就跟耶律只骨一部亲如一家。但像耶律阿列一部,基本上就是听调不听宣了。
“先派几队哨兵从小路绕进并州,去查一下赛哥和休哥的消息吧。”耶律只骨无奈道。
什么时候草原人才可以真正的团结在一起?耶律只骨熟读历史,仰慕汉文化,他深深地明白,草原人只有像汉人那样团结起来,形成一个统一性的帝国,才能有更广阔的生存空间。
……
古陶,又过了两日,刘珩还是没有收到晋阳出兵的消息。
刘珩知道计策大概已经生效了,就是可怜王掌柜,五十多岁的年纪,又在地牢里这样折腾一番,现在还在里面关着,得不到救治,估计是撑不了几天了。
“王掌柜还有什么亲属没有?”刘珩问道。
“有一个儿子,三十多岁。其实王掌柜本身已经处于退休状态了,家里的产业都是他儿子在打点。”老胡答道。
“他儿子现在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