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新兵易得,我是心疼这两千老兄弟啊。”陈文礼一声长叹道,“事已至此,天则,我们下一步该当如何?”
“丞相,如今一切的关键,全在史密。我听回来的兄弟讲此战过程,实在非战之罪。丞相应当整顿兵马,再征古陶。只要稳扎稳打,以古陶区区三千守军,断不是我军对手。”文天则建言道,“只要拿下古陶,找到史密,那么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丞相,并州毕竟人烟稀少,困守晋阳非长久之计啊。”
“对,此战失利,不是我军无能,实在是敌军太过于狡猾。”陈二娃道:“我们再调五万兵去,一定能拿下古陶。”
“好!”陈文礼也是下定决心,“我看这一仗失利,有两个问题。一是新兵没见过血,不太牢靠,给了对面可趁之机。二是没带骑兵,导致面对骑兵袭营束手无策,没法还手。这两日已经招到的,先带去外面练练兵,顺便再招一批。等新兵准备好了,我亲自带兵去古陶。”
“遵命!”
处理了一天的公务,文天则回到家中。
家中仆人迎上来道:“老爷,那个王掌柜今日又来了,又是在门房等了一整天。”
“不见,让他回去吧。”文天则摆摆手道。
“是,老爷。”
仆人到门房,一个年过五旬的商人正在等候。
“王掌柜,请回吧,老爷还是不肯见你。”
王掌柜躬身行礼道:“麻烦大人了,那我明日再来。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大人笑纳。”
说着,王掌柜从袖子中掏出一袋银子,塞到了仆人手里。
“哈哈,好说好说,回见,王掌柜。”仆人笑嘻嘻的收下,跟王掌柜挥手道别。
……
“这个字迹,你来模仿下试试。”
古陶,刘珩对着关健找来的书生道。
书生看了看刘珩递过来的信,观摩片刻,提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刘珩凑上去一看,字迹跟信上的分毫不差。
“好本事。”刘珩称赞道。
“公子谬赞。”书生谦虚道。
“这样,我口述,你执笔,就用这个字迹,你给我写一封信。”刘珩笑道。
书生摊开一张空白的信纸,道:“公子请说。”
“天则敬上,今日陈贼知牛塔山一众覆灭,心神已乱。天则当尽力促使陈贼分兵再出晋阳,公子可于途中布好埋伏。如此,陈贼之兵日寡,末路不远矣。天则惶惶,诚心俯首以待王师……”
刘珩念,书生写,不一会儿,一封信便写好。
“乖乖,少爷还真是一肚子坏水儿啊。”关健在一旁听的暗自咋舌。
刘珩拿起书信仔细的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关健,把这封信包好给老胡,让他务必在明天早上之前送到王掌柜手上。”
“好嘞,爷。”关健一个激灵,领命而去。
刘珩又一脸微笑的看向书生。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书生问道。
“吩咐倒没有,不过,还请先生在府上多住几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