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陶城内,一千私军趁着夜色,已经进入了城中。
关健在赌坊内玩了整整两个半时辰,方才恋恋不舍的离去。不过他也没有忘记刘珩给他布置的任务,将赌坊内的情况探查了个七七八八。
结合刘珩在城墙上观察所得的赌坊院落布置,基本可以确定,耶律赛哥一行人正藏在赌坊后院内。
巷子口,一个乞丐样的人裹着席子睡在地上,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四周。
随着天气渐渐入秋,古陶的夜已经非常冷了。
男子紧了紧身上的席子,双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哈了口气,又狠狠的搓了搓。
忽然,男子感觉自己的脸边吹来一阵风,他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只见天上一道黑影猛的出现在眼前。
未等他开口说话,老胡手里的匕首已经刺入了他的咽喉,同时,老胡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男子瞪大了眼睛,激烈的挣扎了几下,慢慢的失去了力气。
解决掉巷口的暗哨后,老胡手在腰间一掏,拿出火折子点燃报信。
不消片刻,一千私军将赌坊团团围住。
刘珩和李季带着亲信护卫,在后院门外等着。
李季打了个手势,两名士兵上前,用刀缓缓的顶开门锁,并推开后院房门。
“哐当。”
院内传出一声脆响,却是门上被做了手脚,开门带动机关,摔碎了两个酒坛。
“什么人?”后院房内的人立马警觉。
刘珩摇头悄声道:“这些人实在是太小心了。”
李季皱眉道:“麻烦了,史密还在他们手上。”
既然已经被发现,那也只能硬碰硬了。
刘珩摆了摆手,周围的士兵打起了火把,老胡扯着嗓子向院内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识相点放下武器,尽早投降。”
过了片刻,一个头戴斗笠,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将史密押在身前,出现在了后院门口。
“呀!刘兄,救我,救我呀!”史密看到刘珩,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血色,哭爹喊娘道。
刀疤脸将架在史密脖子上的刀紧了紧,狠声道:“闭嘴,再喊我现在就杀了你。”
史密吓得连忙止声,不敢再喊叫。
“这位兄弟,我刘珩可以以我刘家列祖列宗的名义起誓,只要你放了史密,我就放你们离去,绝不干涉。”刘珩朗声道。
刀疤脸露出不屑的神情,道:“笑话,不想让他死,就给我们准备一辆马车,送我们出城,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
刘珩不理会刀疤脸,向着院内喊道:“赛哥公主可在院内?”
不一会,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刀疤脸身后,不是迭剌部的公主耶律赛哥又是谁?
“中原人,你也听说过我的名号?”耶律赛哥看着刘珩,饶有兴趣的问道。
刘珩能准确的喊出耶律赛哥的名字,这让耶律赛哥很是惊讶。
“塞上第一美人的名号,如雷贯耳。”刘珩笑道:“在下刘珩,祖父为三朝司空,家父当朝中书右相。赛哥公主,无论这伙贼人许诺了你什么好处,我都给你双倍。赛哥公主贵为迭剌部的公主,又何必在这里为一群贼子陪葬呢?”
“我要的,你可给不了。”耶律赛哥揶揄道。
“公主不妨说出来试试。”刘珩继续劝道。
刀疤脸厉声道:“小子,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了,再说我也一刀杀了他。”
不过,刀疤脸还是不由自主的押着史密又往前挪了挪,与赛哥拉开了一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