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周捡理都不理,在周捡看来,周老头夫妻俩就算把他卖了,周老三都觉得是自己有错。
坐着休息了一阵,周老头感觉自己终于缓过来了。
他指着周捡,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真是丢尽我周家脸面对不起我周家列祖列宗,你哪里像我周家男儿。”
“在家里不能当家作主,手里没有一枚铜钱,甚至连房屋地契都不是你的名,我看将来有一天那两个孩子也不是你的,说不定是别人的种。”
“住嘴。”
“住嘴。”
周捡和沈如意同时吼道。
他脸色阴沉的说道:“我允许你说我,但是我不允许你说我妻子孩子,这话要是再让我听到,我不介意让你们说我不孝将你们打出去。”
“你...你...你...”
周老头被他气的呼吸紧促说不出话,只能大口的喘着气。
周老二一边替他拍着胸口顺气,一边心底里怨恨着周捡。
这是周家的老宅,凭什么将房屋地契划到沈氏名下,周捡是周家人,凭什么赚的银子都交给沈氏不拿回家里,凭什么他这么耍着自己,让自己空高兴一场。
不过这些话他不敢当着周捡说,他害怕周捡动手,害怕他将自己打出去。
就像小时候自己在阿爹面前将那些坏事都推托到他头上,等没人时,他就会将自己打一顿,他总是背地里将自己施加给他的还回来。
周捡看着周老头眼带淡漠,“你总是说我丢尽周家脸面,可从小到大你何时将我看成了周家人,小时候村里同龄人欺我,你只会觉得是我的问题,让我忍着。”
“别人将我打了,你只会责怪我没干完活;你们去赶集,只会留我一人守家。”
他突然指着自己脸上这道疤,“你还记得我脸上这道疤怎么来的么?”
周老头神色茫然,像是在回忆什么,只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想不起来吧。”
周捡冷哼一声,“这道疤是我和你一道去山上砍柴,你让我砍柴自己却在喝酒,等我砍完柴你早就醉的不省人事,我喊你的时候你不耐烦,你拿起手上的砍柴刀挥过来,就留下了我脸上这道疤。”
沈如意听的浑身发冷,又有些心疼周捡。
他的捡哥从小受了太多罪,周老头夫妻俩不配为人父为人母。
周老头像是通过他的话终于想起了他脸上那道疤,只是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不也没什么事么?”
“没事?当年你对着村里人说是我顽皮追野兔造成了这道伤,你们夫妻二人为了银子不请大夫给我看,最后还是村里大夫看不过去才给我看的,更是村长悄悄给我买的药。”
周捡双眼通红的看着他,“你凭什么说我对不起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