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秧秧摇头。
宸贵妃那边已经被皇后阻止。
皇后抓住了宸贵妃扬起的手,才救下女儿的一张脸。
“宸贵妃,你这是做什么?”皇后咬牙切齿道。
“皇后娘娘忙于后宫事务没有教好公主,臣妾身为嫔妃,理应为皇后娘娘分忧,本宫又身为长辈,自该好好教训这不会说话的东西。”宸贵妃稍微用点力,就把皇后的手腕甩开。
她看着大公主肿着一张脸两眼汪汪,满是嫌弃:“你辱本宫的二公主什么?辱她嫁老头?辱她还要伺候老头的兄弟和儿子?”
宸贵妃居高临下,一步步逼近她。
“本公主没有!”大公主躲到皇后和众下人的身后,指着许秧秧说,“是许秧秧胡诌,宸贵妃只听片面之言,如何对得起这贵妃的尊称,你不信本公主,要去信一个外人。”
“秧秧郡主可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何来的外人?你父皇亲自下旨封的太子妃,怎么,你是不认吗?”
大公主恨极了这个疯子。
母后拦不住疯子,她只能去哀求父皇。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
“到这时,你都还在狡辩。”皇上开口道,“你真是让朕失望至极!”
“父皇……”大公主仍要狡辩时,有个人影从房中冲了出来,看清喊着救命的人是谁,她来不及继续狡辩,首要是叫人把人重新押下去。
许秧秧出手救下那人。
“皇上救命!贵妃娘娘救命!”一名只着寸缕的男子跪地磕头,哐哐直磕,磕得额头都流血了。
“你是谁?”许秧秧正要低头看时,眼睛被一只大掌捂住。哥哥贴着她的耳朵说:“别看。”
耳朵顿时痒痒的。
“哦。”她乖乖应下。
大公主着急忙慌地解释:“他只是一个犯了错的家奴!来人,把这贱奴押下去!”
“草民不是公主府的家奴!草民是被大公主绑入府的!家父是六品校尉!秧秧郡主,太子妃殿下!家父与您兄长在同一处就职啊!”他刚才就在暗中观察,直到皇上说大公主仍在狡辩,他便知道皇上不站在大公主这边。
这是个好时机。
他不顾一切冲出来,亮出家父名头,家父只是一个从六品的小官,皇上不会有印象,但若是和秧秧郡主扯上关系就不一样了。
容惊春虽然也是一个不入眼的从六品,可容校尉家世深厚啊,又和秧秧郡主关系极好!
“慢着。”不是皇上叫停,是太子殿下。
他赶忙朝着太子殿下磕头,求诸位给他做主。
“草民在街上不小心撞到大公主,大公主生气地叫我到府上罚跪,从那日起我再也没有回过家中,大公主说,我若是敢逃敢说出去,就让我爹丢了官职,再把我一家赶出云京城去!草民不敢啊!皇上若是不信,可派人去叫草民家中人来!”
许秧秧啧了一声。
大公主和大皇子不愧是兄妹,连囚禁人的癖好都一模一样。
一个囚禁姑娘,一个囚禁男子。
全都是为了那档子事。
再看皇后的神情,面如死灰,让人扶着自己坐下,俨然是不想管了。
其实是想管也管不着。
状都已经告到皇上和太子的面前。
司徒含烟和亲后,皇上更加偏心宸贵妃母女,太子一直对她们怀恨在心,时时刻刻想搬倒她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只能弃车保帅。
否则她刚回来的权势又要摇摇欲坠。
“玉儿,你真是让母后失望透顶!”皇后道,“皇上,唯有严惩玉儿,方能挽回皇家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