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秧。”司徒元鹤唤了小家伙一声,目光盯着容雨棠的脸看了一瞬,最后落在她头上的红绿宝扇上。
他在信里写了。
雨棠,你若是愿意嫁本王,便将此钗戴于头上,本王便会上门提亲,择良辰吉日八抬大轿将你娶进门,做本王唯一的王妃。
如今红绿宝扇就戴在雨棠的头上。
他瞬间腿都不疼了。
“雨棠……”
“王爷。”容雨棠大方回应于他,询问道,“王爷怎会在这里?”
“本王。”司徒元鹤心中激动而有些不能言语,“本王来和容大将军切磋一番武艺。”
“切磋武艺?”容雨棠有些不信,目光落在他刚才行动有些迟钝的腿上。
司徒元鹤站得笔直,说:“舟车劳顿,你和秧秧快些进府歇息,本王还有事。”
他上了马车。
一路往皇城去。
毓秀在马车里同他说:“王爷,太后突然召见,怕是要逼你娶姚姑娘,奴婢近日盯着姚府,姚姑娘反抗过,只是不知是何原因,姚姑娘又点头了。”
司徒元鹤想了想:“你不必跟本王进宫,去约姚姑娘出来,让她坚守本心,本王也无意娶她。”
“是。”
到了姚家附近,毓秀下车,以王爷的名义约了姚姑娘出来见面。
司徒元鹤到宫中,发现雪梅正跪在太后面前,浑身发抖。
见他来了,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掉,可见是受了很大委屈。
“王爷。”
“教了这么久的规矩,还是不会吗?”太后身边的钟灵出声。
雪梅转身磕头:“奴婢雪梅,见过王爷。”
司徒元鹤弯腰要去扶她,雪梅苦涩地摇头,没有太后的命令她哪里敢起。
“母后。”司徒元鹤看向太后。
太后睁开双眸,手中依然捻动佛珠,平静地说:“来了。给离亲王赐座。”
“鹤儿,身子好些了?”
“多谢母后关心,好了。”司徒元鹤坐下。
“皇上打了你这么多下还是不长记性。”太后冷冰冰扫过地上的雪梅,“你就为这么一个卑贱的奴婢公然抗命?区区一个通房丫鬟,你若实在喜欢,迎娶中书令大人的侄女为正妃,她可以做你的侍妾。”
“母后。”司徒元鹤目光坚定,扫了一眼雪梅后说,“本王只会有一个王妃,也只会迎娶王妃一人。”
“放肆!”太后动怒,指着雪梅的鼻子骂道,“你是非要娶这个奴婢不可吗?她的身份如何配得上你?一个低贱的丫头,卖身入王府为婢,怎么就入了你的眼?”
司徒元鹤沉默。
雪梅也默默忍着,心都在滴血。
王爷从未想过娶她,这罪却要她一个人来受。
她咬着牙不说话,眼泪一直掉。
“不行。”太后深吸一口气,“你若是想把她留在身边,就必须娶姚姑娘为妻,姚姑娘家世清白,秀外慧中,不比她好吗?”
“母后,儿臣还是那句话。”
“司徒元鹤!”太后倏地站起身来,气得不轻,钟灵赶忙给太后顺气,劝着王爷不要再惹太后老人家生气,姚家姑娘有哪里不好?
“太后亲自为王爷挑的王妃,又不是要害王爷。”
“母后已经为儿臣挑过一次王妃。”司徒元鹤道,“这次儿臣想自己做主。”
提到先王妃,太后一愣。
“你在怨哀家。”
“儿臣不敢。”
“你有何不敢?整整十二年,你去了扶余从未给哀家来过一封信。”
“从前是你怨哀家,如今是皇帝怨哀家,你们兄弟两个,好,好……”
“太后!”
“母后!”
太后老人家气撅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