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正当即眼睛一亮,满眼写着兴奋,转念一想到自家娇娇弱弱的五姑娘,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怎能让此等凶狠之物留在五姑娘身边,万万不行,万万不行!”
“王爷已用布罩罩住。”
“不行不行,拿走拿走。”
“丁伯,拿走什么呀?”容雨棠抱着小秧秧来了。
司徒元鹤也跟着过来,看丁秋正望的是布罩着的铁笼,旋即和小秧秧解释:“笼子里是一只雪狼幼崽,本王打猎时在崖缝里救下,久等而未见其母,遍寻林中亦未见,故而带回松台巷疗愈,此后日日黏着本王,倒也乖巧,想着带来你瞧一瞧,会不会喜欢。”
说着他看一眼容雨棠,又很快移过视线道:“只是狼崽唯独黏我,毓秀高格皆近不得其身,你且看看?”
司徒元鹤看向高格,高格走过去皆开布罩,雪白色的狼崽立马露出凶相,嘴里亮出獠牙,做出要进攻的姿势,在笼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
丁秋正本是容大将军的副将,是战场是铁骨铮铮的男子,对野性难驯的马儿也好,人也好,都有着莫名的兴趣,如今他眼底更是精光乍现。
但他一想到容夫人和五姑娘,又息鼓偃旗,要去把布罩重新覆上。
容雨棠:“等一下。”
小秧秧:“等等!”
母女两异口同声,再众人惊诧的神色中,慢慢靠近笼子,小狼察觉有人靠近,转过身把獠牙对准她们,见人多势众,又怯怯往后退一步。
小秧秧见它第一眼,就觉得像许斐然。
现在看更像了。
“小狼乖,不怕不怕。”小秧秧蹲到笼子前去,若榴霜女怕小狼伤害她,纷纷靠近,一个做好随时抱娃,一个做好随时拔剑的准备。
司徒元鹤也下意识来到容雨棠身侧,小狼崽看见司徒元鹤后,连着望容雨棠的眼神都缓和些。
它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转,又在小秧秧的身上转转,慢慢敛去獠牙。
小秧秧大着胆子再靠近点:“你有名字吗?”
小狼发出细细的叫声。
司徒元鹤道:“并未起名。”
“你这么小一只,叫崽崽好不好?”小秧秧要往笼子里伸手,身边的人又往她那靠近一份,霜女腰间的剑已拔出一点,见了寒光。
“嗷呜!”小狼崽又亮出獠牙,往后退两步,坚守阵地。
小秧秧转身,发现自己已经被围得密不透风,她伸小手退退,“你们吓到崽崽了,往后面退点,退点。”
容雨棠看一眼女儿,叫着众人跟自己一块退远些。
“崽崽,你想不想跟窝一起长大呀?”小秧秧奶声奶气地说,“你要想的话,就过来好不好?”
容雨棠搅着手帕,心是提着的。
“放心,本王看着,小狼不会咬的。”司徒元鹤就站在她身后,一高一矮,远远瞧着,身子纤细的容雨棠仿佛依偎在高大的男子怀里。
两人的目光紧紧盯着蹲在地上的小秧秧,像极了严父慈母望着自己的儿女。
司徒元鹤:“一定程度上,秧秧也是幼崽,幼崽和幼崽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
“但愿。”容雨棠望着笼子里好像放下防备朝女儿走的小狼,情不自禁地也想到一个人。
她没能带出许府的小斐然。
“崽崽!”小秧秧一高兴,“你舔窝了!娘亲,崽崽舔窝了!丁伯!离亲王伯伯,窝就要崽崽!”
“窝要养它!”她眼睛都笑成月牙了,用小手指头逗着里边的狼崽说,“崽崽,以后你就是窝的崽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