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听写一遍,默写一遍,直到听说读写都过关为止。
要是她的灵魂也只有四岁,怕是要被折磨死。
“秧秧。”
“哎!哥哥!”小秧秧一秒笑靥如花,蹦蹦跳跳跑出去接人。
容雨棠听了直摇头,一时又望着书案发呆。
秧秧都能瞧出来的事。
她又怎会不知呢。
司徒元鹤心中同想,马车摇摇晃晃往前,他拿出怀里的点心,点心摊开来,旁边的毓秀姑姑都惊叹:“这点心好香啊。”
“嗯,秧秧给的。”司徒元鹤弯了弯唇角,拿一块出来,忽地瞧见手帕上绣着两朵海棠花,一朵已开,一朵半开。
再翻了翻,手帕上还绣着一个“棠”字。
司徒元鹤叫停马车,吩咐婢女:“毓秀,去找张包点心的油纸,再买两个红檀木匣来。”
毓秀听命买来,想着其中一个木匣用来装五姑娘赠的点心,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王爷用来装了手帕。
折着整整齐齐放进去,眨眼的功夫又取出来,终是揣到自己怀中。
毓秀:“王爷为何宝贝这手帕?五姑娘绣的不成?”
司徒元鹤:“非也。”
便没了下句。
到王府后,司徒元鹤吩咐管事公公:“把行云叫来。”
宫里带回来的小太监不再穿着太监服,换上一身干净的青衫,清瘦的身形反而像个书生。
行云的脸上还裹着一层层布条,靠近都能闻着浓重的草药味,他跪下来给离亲王请安。
“行云,容大公子说你脸上的布何时能拆?”
“回禀王爷,明日。”行云说话的声音略尖,懂行的人还是能听出是名太监,他抬眸道,“王爷,奴才愿跟王爷前往扶余。”
“本王正要同你说这事。”司徒元鹤想着许府海棠苑门口的惊人一面,想想依然难掩震惊,“你不必同本王前往扶余,本王要你留在云京照顾一个人。”
“请王爷吩咐。”
“待明日你拆了脸上的布,并无问题,便去找容大将军,他会带你过去。”司徒元鹤语重心长道,“行云,你且记住,往事已过,面容已换,你只是行云。”
“奴才必定谨记于心。”
“退下。”
待人退下,司徒元鹤抬手抚上自己的心口,拿出怀里的一方手帕,目光逐渐变得柔情起来。
彼时,容雨棠遍寻不见自己的手帕。
最后是若榴问了一嘴:“夫人,您要找的可是方才放在岸上的海棠花手帕?”
“若榴你见着了?在何处?”
若榴抿抿唇:“夫人,手帕让五姑娘包着您做的点心,送给离亲王了。”
容雨棠:“……”
前脚她刚拒绝人家,后脚自己的手帕就让女儿送到人家手上了。
若榴又加一句:“夫人,手帕和玉佩,都乃定情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