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法拉利的女上司333(2 / 2)

海蒂为我冲了杯咖啡,而我却就着那杯咖啡,在办公室里坐了整整一个上午,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事情——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话是没错,但究竟麻醉的神经只是暂时失去了功能,酒精的作用过去,脑神经就会再次陷入到烦恼与痛苦中。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我先是细细回想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从我在艺术策源地偷听到曦儿和丹尼尔躲在雾屏后的那番话,到雨涵在那家韩式酒馆把我救出去,再到回到我的寓所后,雨涵对我的表白,对,是表白!还有今天大清早在寓所里发生的事情——

我更深入地考虑了我和曦儿之间的感情,曦儿伤害我也不止一天两天了,而我之所以没有放弃她,当然是因为我爱她,但是我对她的这份爱,掺杂了太多的愧疚,她曾经为了保护我,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要了,为了保护我,她差点死在了那场车祸中。老天保佑,她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但是却因此失去了一只脾脏!

我对曦儿的爱更多的是因为愧疚,我觉得就这样离开曦儿,我会良心上过不去!换做其她女孩子,就拿柳青来吧,我曾经那么爱她,可是当她明确告诉我,她爱上别人后,我就主动撤出了。就拿夕儿来吧,我曾经那么爱她,可是当她要成全她妹妹时,我也撤出了。可是我为何唯独无法从曦儿的爱情里撤出来呢?——

曦儿的做法比柳青比夕儿的做法更冷酷无情,想来想去,还是因为我觉得愧对于她——

可是雨涵昨晚告诉我,愧对并非是爱情的必要元素。愧对一个人,总不能拿自己的爱情和幸福去偿还吧?——

我决定离开曦儿了,虽然这个决定依然令我心如刀绞,虽然我决定离开她了,但是我依然觉得自己愧对她!至少我还欠她一个脾脏的感情债!如果是肾就好了,我可以拿出一只还给她!

可是医生脾脏没必要移植,因为人体失去脾脏后,会机体会慢慢自动代偿与适应,不会有太明显的身体变化。

对曦儿除了愧疚之外,还有深深地不解!我不明白曾经那么爱我,可以为我失去生命的曦儿,为何如今会这样对我?我不明白,真地不明白,或许这也是我一直不忍心放弃的另一个原因吧!

我在一张打印纸上,飞快地写下了“愧疚”与“不解”两个词,我用力抽烟,定定地看着打印纸上的这个两个词出神!

“曦儿啊!我要从你的世界里走开了,我真地要走开了”

“曦儿啊!我终于明白,你真地不需要我再为你守候了”

“曦儿啊!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依然会过得很幸福的吧?”

在心中默默地祝福着曦儿,鼻子无比酸涩,热泪再次模糊了我的双眼,我哭得很压抑,很心痛,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上午快下班的时候,郝建突然跑我办公室里来了,这厮没事就到我办公室来找乐子,俨然把我办公室当成俱乐部了。

“哥来了,你不起身迎驾?”郝建看着我贱笑道。

我依然窝在皮转椅里,瞟他一眼道:“不见其人,先闻其贱气!——”

“闪远点!小心剑气伤着你!”郝建道。

我道:“注意!是贱人的贱!——”

郝建上前推我道:“起来!让哥也坐坐你的总监宝座!——”

我盯他一眼道:“别惹我!谁现在惹我就是自找苦吃!——”

郝建一**坐在皮转椅的扶手上,伸手勾住我的脖子道:“你准备咬人?——”

“你对了!”我道。

郝建看到了我在打印纸上写的“愧疚”与“不解”两个词语,他伸手拿起那张纸看了看,低头看着我贱笑道:“怎么?又被哪个女的煮了?——”

我道:“还能是谁!——”

郝建看着我道:“林曦儿?——”

我点头,又点了一支烟,低头吸闷烟——

郝建擂我一拳道:“怎么又是她?你不是跟她分手了么?——”他伸手从我手里夺过“万宝路”香烟,抽出一支点上,悠悠地吸了一口,潇洒地喷出一口烟雾——

我道:“我只是觉得愧疚与不解——”

郝建道:“她都折磨你一个多月了!你还愧疚与不解呢?——”

我和曦儿的事情,我后来跟郝建聊过一次,所以他知道的比较清楚——

我喷出一口烟雾道:“爱情的事你不懂——”

“不是我不懂,是你把爱情想得太复杂了。”郝建看着我贱笑道。

我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郝建道:“简单。”

见我看着他,等他回答——

他喷出一口烟雾,看着我一本正经道:“执子之手,将子拖走,子若不走——拍晕了,再拖走!——”

我瞟他一眼道:“不是人家不走,是我不肯走啊!——”

郝建骂我道:“我操!那你还口口声声我贱气十足,犯贱的是你!——”

我瞟他一眼,叹声道:“是啊!或许是我自己在犯贱吧?——”

郝建伸手在我肩膀上用力一拍道:“好了好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如果你现在想女人,你先把海蒂收了呗!虽然她没法跟林曦儿比,但也算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妹子,无聊的时候找来睡睡觉还是可以的,总比你自己撸管子强吧?——”

“滚!——”我推开他道,抬脚踹他——

郝建躲开了,叼着香烟,眯眼看着我道:“走吧!下班啦!去吃饭了!——”

“没胃口!”我道。

郝建将香烟从嘴里移开,骂我道:“你mb的就是现代一贾宝玉,为个女人茶饭不思的,你值得么?不定林曦儿现在正跟那中法混血球在哪家大酒店的包厢里眉来眼去好吃好喝呢!——”

着他奔过来把我从皮转椅里拽了起来——

我瞪他一眼道:“别拉拉扯扯的,信不信我用泰拳打死你?!——”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在公司餐厅里几乎可以看见公司里所有的漂亮美眉。”郝建道,依然看着我贱笑。

在公司餐厅里,我的确也看见了许多养眼的小美眉,但我也撞见了夕儿——

尴尬!还是很尴尬!我相信我的尴尬要远远多于夕儿的!因为貌似做错事的人是我!——

思美广告也只提供午餐,是自助餐形式的,当时我和郝建端着餐盘从打菜区往就餐区的座椅间走去,一边一边讲黄色段子——

郝建道:“好久不动,忽然一动,上面在动,下面在疼——打一休闲运动,你猜是啥?”

我道:“只有你这种低智商的才出这么低智商的谜语,不就是钓鱼嘛!”郝建不服道:“那你出个高智商的我听听——”

我道:“洞房花烛夜,猜一个字是什么?——”

郝建答:“窥。”

我道:“洞房花烛夜,猜一部电影是什么?——”

郝建愣住——

我道:“猜不出来了吧?我告诉你吧,那叫碧血洗银枪,我再问你洞房花烛夜,打一成语是什么呢?知道不?不知道了吧?——这就叫高智商的谜语!——”

郝建还愣着,还一个劲儿地朝我使眼色——

我顺着他的目光回头一看,发现夕儿正站在我身后——

我手中的餐盘都差点跌落在地上——

郝建这不仗义的狗东西,在关键时刻,不仅不给我打圆场,还趁机溜走了——

我窘笑,抬手搔刮鼻梁,瞄了夕儿一眼:“我、我和郝建在猜谜语呢”

夕儿似乎并不在意,反而看着我微微一笑:“你也给我猜猜呗。”

我窘得无地自容,低头摸着鼻子,讪笑道:“先吃饭吧——”

“你到我桌上来吃。”夕儿。

夕儿的餐桌在餐厅的一角,比较安静,属于公司领导的餐位区——

我只好跟着夕儿向她的餐桌慢慢走去——

路过郝建的座位时,我抬腿用力踢了他一脚——

其实没踢到,郝建却故意夸张地“啊”了一声——

夕儿回头看郝建——

郝建忙讪笑着解释道:“林总!顾总监踢下属了!——”

mb的!这狗日的!我真想用泰拳直接飞膝将他ko!——

来到夕儿的餐桌上,劳拉已经为夕儿打好了饭菜——

我和夕儿隔桌而坐,劳拉坐在旁边的餐桌上低头吃饭——

因为大早上的事情,我现在还不敢跟夕儿对视,我低头大口往嘴里扒饭——

今天中午有鸡腿,我拿起那只鸡腿啃了起来,因为感觉夕儿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我,我没有停顿,直到把那支鸡腿啃得只剩下骨头为止。我丢下那骨头,又埋头往嘴里扒饭,其实我往嘴里扒的饭远远超过了我下咽的速度,结果导致我两边腮帮子都鼓鼓的,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一只鸡腿被搁在了我的餐盘上——

我抬眼看夕儿——

夕儿正忍俊不禁地看着我——

她:“你吃吧。我胃口不好,不想吃油腻的。”

我想拒绝,可我嘴里含着食物,不上话——

夕儿终于忍不住,掩嘴“扑哧”一声笑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过见她笑了,我心中也轻松多了。看来她并没有太在意大早上的事儿。

我飞快地咀嚼,将嘴里的食物强行送进胃里,朝夕儿傻傻一笑:“我饿了,所以”

夕儿将面前的一小瓶矿泉水递到我面前,轻笑:“喝点水,别噎着——”

我感动了。

不是因为一只鸡腿,也不是因为一瓶水,而是因为夕儿的大度。

事实上,上午我就想找机会去夕儿办公室向她解释雨涵为何会出现在我公寓的事情。但我还没攒足勇气,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担心她会误解,不知道为何想要对她解释清楚?——

我看着夕儿,讪讪一笑道:“林总早上的事儿”

“没事的,顾阳”夕儿,俯首,抬手抚了一下脑后的发髻——

我道:“我和雨涵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我知道”夕儿抬脸看我一眼。

我看着她道:“你知道?——”

夕儿轻笑:“我相信你”我道:“为什么?——”

夕儿:“只是相信,不出为什么”

夕儿这话反而给了我一种无形的压力——

可我不清楚,我只是对她傻傻一笑道:“谢谢”

夕儿看着我:“明晚会去‘天使之眼’的发布会么?——”

我道:“会的。”

夕儿看着我微笑:“跟我一起去么?”

我点头道:“好的。不过,在这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夕儿看着我,眨眨眼睛。

我抬手摸了下鼻梁,笑笑道:“去‘西西里庄园’拿回我的东西。”

“你之前搁在那里的东西么?”夕儿看着我。

我点点头道:“是的。我已经找到了新的住处,我想我留在西西里庄园的东西,是时候全部带走了。”

“好。需要我帮忙么?”夕儿看着我。

我低头笑笑道:“不用了。我驾车去拉一趟就够了。”

只要我身在滨海市,我就无法避免地要跟曦儿见面,去“天使之眼”发布会会见到她,去“西西里庄园”搬东西要见到她,即使我呆在思美广告公司里,我依然不可避免地要见到她,因为“思美”广告是“丽人”服饰的广告代理商。

我知道再次跟曦儿见面时,我一定会感觉很不自在,可是有些事情你明知道自己会不自在,可依然还会去做,因为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跟个人的意愿无关。

希望我再次见到曦儿时,我能尽量坦然地面对她,我也不希望再发生任何揪心的情节了,我的心无法再继续纠结了,因为它早已纠结成了一团麻花!——

“想什么呢?”夕儿抬眼看着我。

我忙摆手,讪笑道:“没、没什么——”

夕儿看着我微微一笑:“对了,你刚才跟郝建的那个谜语的谜底是什么?——”

我大窘,低头摸鼻子道:“郝建不是都了么?——”

“洞房花烛夜打一字,打一电影都了,可打一成语还没呢?”夕儿笑看着我,眨眨眼睛。

不知所措!真不知道夕儿是故意折磨我的,还是她的确不知而又很好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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