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哥,毛哥来了。”薛小四嬉皮笑脸的对坐在身边的中年男人抱拳拱手,那不伦不类的样子看的身旁人把他手拍下。
“你小子啊,就一个小生意,非要拉我过来。”被称作华哥的人话里是嫌弃,语气却带着笑意。
两个人下了车,快艇上的人也都上了岸,二十五个人,想来是想给薛小四点颜色瞧瞧,可没想到薛小四请了华爷来。
“华爷,”毛大胆看到华爷,也软了,道上混的谁不知道华爷啊,这尊大佛可谁都不敢惹。
“货呢?”华爷并没有理会毛大胆谄媚的意思,倒是痛快利落,直入正题。
薛小四把玩着手里的烟头,笑眯眯的看着毛大胆吃瘪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看着两方验货,验货的小李舔了舔手指上的白色的粉末,对华爷点点头,回头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的看了薛小四一眼,华爷挥手让人拿钱给毛大胆,薛小四笑着丢掉烟头,小李快速抽出枪抵住身前华爷的太阳穴,四周出现一群训练有素迷彩服军人手举着枪将他们团团围住,不远处的警笛声也响的人心里慌张。
两方人马慌乱的想要逃,可终归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阵仗,这场景,华爷眯着眼看向薛小四,没有震惊,只有淡淡的失望转瞬即逝,恢复老狐狸的波澜不惊:“薛小四,老哥想信你。”
没有被背叛的气急败坏,跟毛大胆的咒骂声形成鲜明的对比,华爷不愧是华爷,临危不乱,薛小四从来没个正行的身体忽然挺起站的笔直,像一棵松坚毅的立在那里,双腿靠和,九十度躬身:“华哥,薛小四承蒙您错爱。”华爷虽说做的事丧尽天良,却是个讲义气的人,有些极端的坚持,让人敬佩。薛小四直起腰,眼神冷漠,祛除心里所有的犹豫,对赶来的局长点了点头。
局长带来的警察把那帮人一一铐上压到警车上,就在大家都放松警惕的时候,薛小四却觉得非常不安,果然,当有人想要给华爷戴手铐时,始终安静的诡异的华爷忽然挣脱了束缚他的警察,不知从哪里掏出枪射杀了周围的警察,冲向快艇。
一直警觉着的薛小四利落的掏枪上膛射击,整体过程没用三秒,子弹射出的瞬间越忽然觉得后脖颈发凉,出于对危险奇特的嗅觉薛小四飞快的往前跑,在车子爆炸时护住头部身体前扑。]
“轰隆隆,”爆炸的响声很大,并不是虚张声势,而是实打实的爆炸,王言只觉双耳被真的嗡嗡嗡的直响,抱头滚出去后,头不知道撞上了什么,意识开始不清醒,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往下流,流到眼睛里有点刺痛,可他已经没力气挪动一根手指,四周乱哄哄的都是人的喊叫声,似乎自己的身体被一个温暖熟悉的人抱了起来,有人在他的耳边焦急的唤着什么,王言想挣扎着睁开眼,却没有成功反而彻底失去了意识。
王言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睁着眼瞪着雪白雪白的墙壁,好半天没回过神儿来,身上疼得即使王言意志坚定也有点忍耐不了,头针扎一样,挪动一点就头晕恶心难受的要命,背部火辣辣的据王言估计应该是烧伤了,活动了一下脸部肌肉,除了眼角细微疼没啥太大感觉,初步断定应该没毁容,王言自娱自乐。
“阿言,你怎么样?”王言还没来得及想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门就被打开了,刚刚不知道去了哪儿的肖逸寒推门进来了,看到王言的眼是睁着的,惊喜的扑到床边,可是发现王言的眼根本就没有焦距时,惊喜变成了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