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很快,快到正常人应该反应不过来,但容栩却迅速地往旁边一闪,让容婶婶扑了个空,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容婶婶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地又去拉容栩,但少年敏捷地连续闪躲过三次。
一个轻敏矫捷,一个矮胖笨重,王婶打着雨伞在旁边一直劝着容婶婶,很快,墓园里的其他两家来祭拜的便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对这里指指点点。
容恒见状,脸上闪过一抹难看的神色,大声怒斥:“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嫌丢人现眼吗!”
围观群众终于看清了这几个人的脸。
“咦,这不是容家的吗?今天好像是容老爷子的祭日,他们是来祭祀的,怎么还在墓园吵起来了?”
“我记得这个容栩,前几天丫头是不是说,她很喜欢这个容栩?”
“她怎么喜欢容栩了,这容栩不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子吗?”
“你不知道啊,这个容栩好像去当明星了,你家丫头可喜欢他了。”
“丫头喜欢他啊,那他肯定不错,那个容恒好像一直很苛待这个小侄子,你看,他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还要打侄子呢……”
能葬在这片墓地的人家,都至少是富裕人家,对b市的那些豪门琐事了解透彻。
听到这些嘀咕议论,容恒只觉得又羞又臊,简直没脸见人。偏偏他那个发了福的夫人还在追着自己的侄子,想要打容栩,可容栩一直脸色淡定地躲开,每次又故意只让开一点,让容婶婶以为自己下一次就能抓到他。
那种发福的身体如果老老实实地坐着装贵妇人,还算能看得过去,但现在像一个山野村妇一样动手打人,就比村妇还要让他感觉到恶心。
容恒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他对一旁的段管家肃声道:“还不快去把夫人和容栩拉开!”
段管家垂着眼睛撑伞,道:“二夫人说,要好好教育小少爷。”
言下之意是,他不得干涉。
容恒气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偏偏这段管家是容家的老人了,在容氏也有一定的地位,他暂时还动不了。于是在看到容婶婶又去拉容栩,旁边围观的人都直接大声指责时,容恒一个箭步冲出了雨伞,将那个女人拽了回来。
“好了,别闹了,回家再说!”
容婶婶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虽然碍着丈夫的面子不再去动容栩了,但是直到走出墓门,还始终指桑骂槐地说着。等她拉开车门准备上车时,又冷嘲热讽道:“人家大明星怎么还能和我们一起乘车,容恒,你也太看得起你容家了,人家可是大明星,不一样了。”
“啪——”
黑色的雨伞猛地收起,在安静的空气中发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容婶婶的话突然被打断,她下意识地转首向容栩看去,只见在朦胧的细雨中,俊美清冷的少年微微勾起了唇角,眸光平静地望着她,淡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