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其实项链的来源也算的上走私进来的,那么这个黑市藏着卧底的传递渠道,可能是用走私这种秘密的方式掩盖卧底的手段。
“那,贺娜还记得那个地方么?能带我去看看么?”艾斯塔声调很温柔。
贺娜点点头压低声音道:“你也是想去做生意吧?我跟你说哪儿确实有大钱可以赚,但是我们这样的平民在哪里吃不开,因为哪里交易用的不是贡献点,而是黄金!真正的黄金!艾斯塔你能弄来黄金么?”
赚钱?艾斯塔好像听到了他想做的事,他现在最缺的不就是钱了么?有钱他早远走高飞了。
看艾斯塔犹豫着不说话,贺娜压低着声音嘶哑道:“我有办法给你弄到黄金!但是你给我的那个药!有多少我要多少!你开价!”
艾斯塔傻住了。
那不是药啊姑娘!
那是我口水啊姑娘!
表面平静的艾斯塔正在心里止不住的尴尬,贺娜却会错意了:“价钱方面,开始我肯定没有太多,但是你只要持续给我供药,我保证!肯定赚大钱!”
艾斯塔提取到了关键信息,但是卧底的事还没查清,贺娜明显是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告诉她卧底的事也蛮危险,只好开口说:“那,你带我去黑市看看,我得先确定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可以!”贺娜攥过包包,“走,还有几个小时就开市了。”
快人快语的贺娜拉着艾斯塔就来到了码头,这里虫来虫往,都是往码头上运货的,贺娜拽着他上了旁边一艘小渔船,划到一处偏港,那里停在一艘看上去就很难开动的大船。
两人从底仓进去,周围都是暗不见天日的舱体,一扇窗户都没有。
“这里是平民交易的地方,上次莱德霍曼带着我是驾飞行器从上层甲板进去的,但是今天咱们两个肯定进不去。”贺娜解释道。
艾斯塔转圈一看,不愧是这么大的船,仓里什么都有,吃的,药品,枪支弹药,还有很多他没见过的东西。都摊在地上,有虫在一旁兜售。
巨大的通仓尽头,艾斯塔看见一个柜台,那个柜台很突兀,周围都是地摊,只有这个地方建的很高。
“那里是做什么的?”艾斯塔指着那个柜台道。
贺娜看了看压低声音:“那是每一层买船票的地方,可以偷渡出去,这里的船票是没有任何记录可查的,所以通常用来走私和偷渡。”
艾斯塔眼前一亮。
真是想啥来啥,他离开的路这不就有了么?
两个人转了转,艾斯塔没有发现什么,可能这种贵族之间的秘密就不是他能接触到的,没有什么重大发现,艾斯塔就和贺娜离开了。
回到了贺娜的住处,她看看艾斯塔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要是这个药在外面卖,你起码能混个贵族当当。”
艾斯塔其实觉得这件事太危险了,万一被查出来他就被捕了。
虽然心里不赞同,但是他还需要贺娜,于是绕着圈子和她聊着:“黑市上的东西确实不少,他们全都用黄金交易么?”
“嗯,太便宜的也没多少人用这种渠道运进来,中心区可是块不小的肥肉,就看谁能吃上第一口。”贺娜点点头,话里话外都暗示着艾斯塔。
聊着聊着艾斯塔看见天晚了就和贺娜提出回寝室了,贺娜总是拉着他聊,他又很难拒绝雌虫。
直到天黑了,艾斯塔觉得再不走伊西雷斯肯定要着急,刚想起身告辞,贺娜一头扑进了艾斯塔的怀里。
艾斯塔吃了一惊,以为贺娜摔倒了,拦腰扶住了她。
贺娜的脸包的很严实,在围巾里的声音有些嘶哑沉闷:“艾斯塔,我什么事都能答应你,等我的脸治好了,我可以跟你……做你的雌虫,你能不能救救我!求求你了艾斯塔!如果你不救我,我会被卖掉的!中心学院马上就会把我开除,我会被当成卖春的雌性,那样我这辈子就完了。求求你……”
贺娜说着说着就哭出来了,声音嘶哑。
听得艾斯塔一阵难受,他很同情贺娜,从众虫捧月的顶端摔到尘埃里,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
这个雌虫不过是做了普通雌虫间最正常不过的事,就因为对方雄虫里有一个只手遮天的贵族,变成了这样。
“贺娜……我可以给你药,但救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艾斯塔有点无奈,“你只要保证保密,我会把你治好。”反正治好贺娜他就走,到时候手环一摔,谁抓的到他?
“真的么?”贺娜眼泪汪汪的看了一眼艾斯塔,她玲珑有致的身体还紧紧贴着艾斯塔的胸膛。
“真的,不需要你做什么,你是雌虫,雌虫就该漂漂亮亮的,不要哭了好么?”艾斯塔抹掉了贺娜的眼泪。
贺娜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谢谢你,艾斯塔……我不会把我们之间的事说出去的,还有……还有一件事……”
“什么?”艾斯塔看了看贺娜。
“你能不能救救那些和我一样的雌虫,她们有的已经生病了,病的很重!就快要死了……”贺娜紧张的揪着衣角,“我知道我得要求有些过分……但是我们都会报答你的!一定会的!”说着就贴紧了艾斯塔的身体。
艾斯塔真是第一次被雌性这样哭着要求,有些手足无措:“我不知道……我能保证足够治好你,其他的只能听天由命……贺娜……”
“是药不够了么?艾斯塔你的药从哪里买的?我可以见见那个虫么?我可以……”贺娜的语气越来越疯狂。
“我不能让你见他……对不起……”艾斯塔硬着头皮说道,“抱歉,我该走了。”说完就推开了贺娜,他道了句晚安,就离开了贺娜住的房子。
一路上的风有些凉,艾斯塔觉得自己有些没用,他能猜到,中心区像贺娜这样的雌虫比比皆是。
珍贵的雌虫一旦出生在平民家庭里,在中心区的贵族手里就像玩具一样,坏了就丢掉换一个。
他打心眼里想帮帮这群雌虫,但是……他怕是要离开了……
在中心区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回到寝室里,艾斯塔无声的洗了个澡,他不是对贺娜的遭遇无动于衷,他甚至觉得,贵族这样破坏虫族中间的平衡者,总有一天是要出大乱子的,但是他能做什么呢?
门被敲响了,艾斯塔立刻裹上浴巾,一想又觉得不对,自己一个雄虫从胸开始裹太诡异了,迅速擦干自己,穿上衣服打开了门。
不出意外,门外是伊西雷斯。
看见艾斯塔,伊西雷斯明显松了口气:“我找了你好久,艾斯塔……”他捏了捏鼻梁,“还好你回来了……”
艾斯塔有些不解:“伊西雷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一阵淡淡的飞行器内的熏香味扑来,伊西雷斯抱住了艾斯塔,把脸埋进了他颈窝:“没事……你这一天跑到哪里去了?太可怕了……还在生气么?”
“啊?”艾斯塔有些疑惑,“我为什么要生气?”
“不生气就好……”伊西雷斯抱紧了他,“你不知道,我有多心慌……”他把艾斯塔的手拉过来放在胸口,艾斯塔明显感觉到里面的心脏在猛烈跳动。
一股愧疚感吞没了艾斯塔,甚至这样的情况下伊西雷斯都没有埋怨他一句:“对不起伊西雷斯……让你担心了。”艾斯塔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慰。
“到底去哪里了?”伊西雷斯从怀里把艾斯塔拉出来,左右确认有没有哪儿碰伤。
“我……”艾斯塔犹豫了一下,他觉得如果和伊西雷斯说他去查卧底了,那这样的话肯定要受到阻止,“有点事……去见了个朋友……”
伊西雷斯皱了皱眉,这话明显是用来搪塞他的,甚至搪塞都透着一种生硬的味道,可他也不敢质问,只能是语气缓和的询问:“朋友?贺娜么?”
“嗯……贺娜最近……有点……不太好,我去陪陪她。”艾斯塔点点头。
伊西雷斯垂下眼帘,思索了一下:“需要我帮忙么?”
“可能你去了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这个事情……”艾斯塔怕多说多错,他起码要留下点什么给伊西雷斯,不然欠他太多了。
“艾斯塔,你没有和贺娜发生关系吧?”伊西雷斯沉声道。
“这怎么可能呢?”艾斯塔摇摇头觉得有点荒谬,“我觉得我可能现在也做不到了,万一被发现了异常还很危险。”
艾斯塔虽然小心思很多,思路转的也很快,但是有什么话想瞒过伊西雷斯这个能生存在议会圈里的虫实在是有点不太可能。
伊西雷斯也没有强求,他淡淡地点点头:“那好吧,艾斯塔有事一定要和我说,现在你身边没有雄虫帮助会很危险。对了,你等我一下。”
起身朝门外走了两步,伊西雷斯就顿住了,回身拉过艾斯塔道:“和我来房间吧,他们都知道你我的关系了,在一个房间也没什么。”
艾斯塔还是有点担心:“那雷切奥卡回来是不是不好解释?”
“贵族间是没有秘密可言的,现在我在外私养雄虫的事应该已经全都知道了,你不来我房间反而会被怀疑。”伊西雷斯牵着艾斯塔没有放手。
听伊西雷斯这样说完,艾斯塔真的从心底里开始觉得对不住伊西雷斯,他这样帮自己隐瞒,布置,甚至是为他报复,自己给他带来的却是私养雄虫的恶名。
在帮助自己之前,他向来注意名声,等自己离开中心区之后呢?
直觉告诉艾斯塔,不会有人给伊西雷斯洗白的,这个污点会挂在他身上一辈子。
被伊西雷斯半抱回了卧室,艾斯塔看着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礼盒,那个礼盒的一丝不苟和严丝合缝的样子,艾斯塔就知道无论里面装的是什么都不便宜。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雌虫式的裹胸,明显已经拆开清洗过了。
伊西雷斯拿出裹胸在艾斯塔身上比了比:“先试试这个吧,我没有买过这类东西,也不太好问,带你去又怕被发现,试一试告诉我哪里不舒服,我再去给艾斯塔挑。”
内衣……
“伊西雷斯。”艾斯塔看着手里的内衣有点反应不过来,“你去买这个……不担心会被其他雄虫嘲笑么?”
“没有让很多虫知道。”伊西雷斯以为艾斯塔在担心被发现,解释道,“已经长得很大了,你再不穿上这个的话会惹麻烦的。现在我替你买了,他们最多以为是我的性癖问题。等过段时间……不说了,先试试吧。”伊西雷斯替艾斯塔解开了衣领,慢慢脱掉了艾斯塔的上衣。
艾斯塔是真的有点害羞,但是对方是伊西雷斯,也不好推拒,就听话的脱掉了上衣。
一对雪白的乳从衣服里随着动作微弹出来,晃得伊西雷斯眼神都暗了,不由自主的受那个柔嫩肌肤的诱惑,在呼吸相闻的位置轻轻咽了咽:“先让我尝一下艾斯塔的味道好不好……”
还没等艾斯塔拒绝,伊西雷斯张嘴含住了乳尖。香软弹滑的口感中有一粒泛着柔嫩口感的乳头在他的拨弄下越来越硬……
艾斯塔没想到自己的胸会这样敏感,仅仅是这样的触碰就浑身酥软的起不来,刚想拒绝,张口出来的却是诱人更进一步的呻吟:“嗯……不要……啊……好奇怪的感觉……伊西雷斯……”
这个拒绝在雄虫眼里简直是不能自控的邀请,他一把握住艾斯塔的腰,整个奶子吸进了嘴里,用舌头抵压玩弄。
衣料的激烈摩擦让两个人都点着了,伊西雷斯压着艾斯塔按倒在床上,床垫轻微的弹动让两个人的接触和摩擦更加暧昧的不可控制。
“艾斯塔……我可以么……”伊西雷斯伏在艾斯塔耳边喃呢,“如果艾斯塔想拒绝……最好是现在,不然一会儿……可能就听不到你的拒绝了……”
“不要!”艾斯塔有点慌乱,“伊西雷斯……我……”
一只手在他背上轻拍,顺带将人揽进了怀里。
“不要怕……我又不会强来……”伊西雷斯在他耳边深深呼吸,好像这样就能释放一些渴望一样。
艾斯塔有些怕伊西雷斯来真的,两个人像恋爱一样其实已经有一些日子了,但说不清为什么,他很怕伊西雷斯用这种对待雌虫一样的方式占有他……光是想想就很难接受。
伊西雷斯也没有强求,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冷静了一会儿,替他收拾干净后帮他穿上裹胸。
裹胸是挂钩式的,尽管面料做工都是上等货,但毕竟是裹胸,被勒平之后有一种奇异的束缚感,艾斯塔觉得有些难受,但没办法,如果不想暴露他必须穿这个。
“觉得哪里难受嘛?”伊西雷斯用手指勾着裹胸试了试背后的松紧,感觉了一下紧绷程度。
“没有,还可以……”艾斯塔说的有些勉强,他从没穿过紧绷在身上的这种东西,不适应是肯定的,但是他也不想伊西雷斯再去给他找这种东西,这对于一个雄虫来说,太难为情了。
伊西雷斯没有戳穿艾斯塔,而是上手抱住了他,隔着紧绷的拥抱触感上有点奇怪:“艾斯塔讨厌我么?”
“怎么会?”艾斯塔摇头,“全靠伊西雷斯我才能好好活到现在,怎么会讨厌你呢?”
心里松了一口气,伊西雷斯抱着他轻晃,哄诱道:“那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有什么想要的和我说,我会尽量满足艾斯塔。”
艾斯塔怔愣了一会儿,看样子伊西雷斯有点猜到了自己想走。
其实如果用心查,不难发现自己想走的这件事。
从一开始他的特殊军务学都是旷课的,伊西雷斯提出给他转学院之后他也没有任何表示,没有给他任何资料,估计自己的课表也是伊西雷斯查到的,以伊西雷斯的洞察力,不可能发现不了。
那自己该怎么办呢?如果走了伊西雷斯一定会伤心的……
看见艾斯塔沉默,伊西雷斯的心就在往下坠,他知道艾斯塔不擅长撒谎,甚至艾斯塔每次兜圈子和隐瞒,伊西雷斯这种社交的老滑头都能从中看出端倪。
“我……过两天给你答案好么?”艾斯塔商量道,“让我好好想一想。”
“……好。”伊西雷斯轻轻眨眼一笑,“我等你。”
伊西雷斯送艾斯塔回房间之后,整整一夜没有睡,他通过手环上的紧急通讯的权限窃取到了艾斯塔的位置,他知道艾斯塔去了黑市。
为什么去,他不知道,
去做什么,他不知道,
谁带他去的,艾斯塔也没有和他说。
七上八下的心就这样悬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艾斯塔联系了贺娜,托贺娜带自己再去一次黑市,他得出结果了。
他要带伊西雷斯一起走。
虽然不知道伊西雷斯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但是他不能不走,带伊西雷斯一起离开这是艾斯塔最后的办法了,如果伊西雷斯拒绝,那……自己就想其他办法补偿。
到了黑市,艾斯塔支开了贺娜,用伊西雷斯给他的黄金到了黑市的上层,在高等船舱买了一张五天后出发的船票。
一夜的深思熟虑之后,他得出一个离开的方案,给伊西雷斯买一张船票,自己可以悄无声息的用偷渡的方式离开。
连那艘船艾斯塔早前都打探过了,几乎没有警卫,他随便往哪儿一趴都用不着船票。
这样的话无论是谁,通过什么样的手段知道虫母曾经出现在中心区,都不会怀疑到伊西雷斯身上,更不会发生之前因为偷虫卵而连累家人的惨剧。
很完美的逃离计划,艾斯塔思前想后,千万不要有什么漏洞。
还有一件事,自己已经到了黑市的上层,他要看看卧底的事。带走了伊西家族最喜欢的儿子,能给人家找个后路当然最好。
艾斯塔看四下无人,躲进洗手间,卸下了洗手间的通风扇,钻进通风管道,无声的顺着船体承重透过天花板的缝隙一间间的观察。
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按特务学的说法,这种信息的传递应该在乱中有序,就是在复杂的环境里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根据各种线索分析,艾斯塔觉得卧底在这里交换情报的可能性起码在七成以上。
不甘心就这样离开,艾斯塔又摸了一遍边角的房间,因为考虑窃听问题,传递情报最佳位置就是在边角,这些他都在课上学过。
又一圈摸下来,他掌握了一些规律,整个二层,有两个地方几乎没有虫经过,如果通过虫们流动的频率推测,这两个不常有人的地方……
一个是仓库,一个是间卧室。
艾斯塔先搜了仓库,卧室他不敢去搜,现在浑身都是通风管道里的灰尘,盲目搜查会被发现痕迹。
仓库里的东西摆放的异常杂乱,艾斯塔从通风管里出来观察了一下天花板的情况,有一个突兀的通电处,掀开吊顶,下面果然有个监视器,
没有急着拆,艾斯塔往监视器正对着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楼梯间,下面一片编织袋都灰蒙蒙的,棕褐色的楼梯主体也看不出什么。
目测了一下仓库的层高,艾斯塔用随身的瑞士军刀磨坏监视器的电源线,悄无声息的落在货物上,摸了摸身下的东西,松软的稻草和编织物里好像是瓷器。
但当他摸上楼梯的时候发现有不对劲,这个楼梯主体只有下半部分在仓库里,但是它怎么是干净的呢?
离远点的话因为颜色的关系分不清有没有尘土,艾斯塔心下有了几分成算,轻轻摸过去,果然楼梯的底部有一块有经常磨损的痕迹。
摸索着缝隙,艾斯塔似乎了解了,这上面是带锁扣的,锁扣应该在楼梯正面可以打开。
可在往上艾斯塔有钱也上不去了,摸了摸自己身上简单的工具,正在研究能不能从后盖这里打开暗匣,他就在静谧的仓库里听见门外的走廊里有人来了!
拍乱尘土掩盖脚印,翻身上顶,艾斯塔复原了天花板,就等在哪里不动。
很快仓库的门就被打开了。两个身材魁梧的雄虫朝着监视器的方向打手电。
其中一个暗骂道:“怎么坏了?是不是又有老鼠啃电线了?混蛋汤姆根本抓不住么?”
“不然呢?钥匙在管家哪里,这儿还能有谁进来?赶紧去搬梯子修好这个天杀的监控。”
“明天再修不可以么?老子还要下班去和雌虫约会呢,这个破地方锁的这么严实,这个监控坏个一两天怎么了?”
“蠢货!要是楼梯里面的信丢了,连管家都得被莱德蒙顿打死,你我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快去!”
艾斯塔在楼顶轻轻咧嘴,有收获了。
趁两人拌嘴他绕回卫生间,若无其事的走出了黑市。
才一落地,艾斯塔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人——雷切奥卡。
对方穿着一身便装,几乎是一瞬间就看见了艾斯塔,快步上前抓住他的胳膊皱眉盯着他看。
“这是……怎么了?”艾斯塔有些疑惑,“雷切奥卡你怎么在这里?”
雷切奥卡深呼吸了一下道:“我来查案子的,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来赚钱啊。”艾斯塔微笑着扯出贺娜的理由道,“贵族就没有这种烦恼吧。”
“嗯……”雷切奥卡有点不太自然,“你……要回学校么?”
“当然,你要查什么呢?”艾斯塔有点小好奇,“或许我可以帮到你什么么?”
“我……保密性质的。”雷切奥卡的语气明显有些生硬,抿了抿唇。
想想也是,自己当时被带走调查的时候雷切奥卡也是秘密执行的,好像贵族的警官系统就是这样的。
艾斯塔对雷切奥卡还是有些好感的,点点头没有再问:“那我先回学校了,你办完事情了么?要不要一起回去?”
雷切奥卡看了看四周,艾斯塔也跟着打量了一下,感觉并没有什么异常。
“似乎是没什么事了,我跟你一起回学校吧。”雷切奥卡邀上艾斯塔往学校走。
“你没开飞行器来么?”艾斯塔觉得自己就是客气一下,雷切奥卡是贵族,怎么就真跟自己走着回学校了。
“怎么?你累了么?”雷切奥卡看了他一眼。
“啊不,就是有些好奇,雷切奥卡和其他贵族不太一样呢。”艾斯塔觉得这个贵族很随和,就真的像他的普通同学一样。
雷切奥卡摇摇头道:“执行任务是开隐形飞行器来的,但是没有任务不能随便驾驶出去,会由继续在这里执勤的其他同事开回去。”
“原来是这样,我还没见过隐形飞行器呢,是不是很帅?”艾斯塔笑着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和普通飞行器差不多,没电了就不隐形了。”雷切奥卡也没隐瞒,就这样和他聊着天,“有空的话可以带你看看。”
“那太好了。”艾斯塔笑道。
“你怎么弄的这么狼狈……去做什么赚钱了?”雷切奥卡看了他一眼道。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真是,艾斯塔现在扔街上都不沾新土,不由得想起那天训练完伊西雷斯来接他的时候也是这样一身,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哈,我去做卫生弄得,确实有点脏了,我们站开一点别蹭到你了。”
艾斯塔往旁边挪了两步,雷切奥卡却并没有嫌脏,伸手拉住了他塞进道路里侧:“别走外面,小心被撞到。”
面上不苟言笑的一个雄虫,没想到还有这样细腻的心思,艾斯塔笑了轻轻道谢:“雷切奥卡这样细心,你的雌虫一定很美吧?”
雷切奥卡表情有点不太自然:“我没有雌虫,还没有结婚……”
“为什么?”艾斯塔看着雷切奥卡高挺的鼻梁,犀利精锐的眼神,棱角方正的脸,“雷切奥卡……好像突破了虫族的一般等级限制吧?”
“嗯,新的判定结果是3sr。”雷切奥卡的语气一顿,“伊西雷斯似乎也是了。”
“那这么高的等级,还是有爵位的贵族,雷切奥卡不可能缺雌虫,是不想找么?”艾斯塔随意闲聊着。
“帝国需要我,所以没有什么时间找雌虫。”雷切奥卡淡淡道,“我搬来这个宿舍的时候,两个子爵的孩子还没下葬。但我始终不能缉拿凶手,只能做到威慑……”
艾斯塔听出了雷切奥卡风轻云淡的失落,只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雷切奥卡……”
还想安慰一下他的时候,两人面前跑来一个雌虫,那人裹得满身严实,但艾斯塔认出来了,是贺娜。
“艾斯塔!”贺娜焦急的拦住了他,一看雷切奥卡也在顿了一下,“你能和我来一下么!求你了!”
“出什么事了?”雷切奥卡冷静地询问。
“我……我找艾斯塔……”贺娜着急的去拉艾斯塔,“一会儿就可以了,好不好?”
雷切奥卡一把拉住贺娜的手腕压迫感十足:“莱德霍曼的雌虫之一?你又想替他询问些什么呢?”
“什么莱德霍曼?我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放开我我什么都没做!有本事你去抓莱德霍曼啊!你在这里抓我算什么本事?!”贺娜企图挣扎开雷切奥卡的手,但对方握的死紧。
“雷切奥卡冷静,她已经和莱德霍曼没有什么关系了。”艾斯塔赶快拦住了雷切奥卡,“不然你先回学校吧?我去跟她看看。”
“不行,我不会允许有人再一次从中心学院杀了虫继续逍遥法外。”雷切奥卡看着贺娜,“有事,我跟他一起去。没事,你就让开。”
“我最近在倒卖化妆品……只是一些女孩子化妆上的问题,贺娜跟我已经买过一两次了,可能是上次的货有点问题吧?我跟她去看看就回去好么?”艾斯塔温柔的解释。
但雷切奥卡不是伊西雷斯,丝毫动摇都没有,语气强势又生硬:“既然只是化妆品的问题,为什么要支开我?”
“……贺娜……她不太方便……可能还会有其他雌……”
艾斯塔正在解释,那边贺娜已经摘掉了自己围在脸上的围巾。
一张只能粗略辨别五官的脸从层层布巾下露了出来,尽管依然骇人,但艾斯塔能看出来和自己第一次见到贺娜时已经明显初见成效,至少五官周围的皮肤逐渐归位,眼睛也能睁开了。
“满意了么?”贺娜一抬头,“雷切奥卡警官。你满口正义,执行法律,那么莱德霍曼摘走的卵巢和我这张脸又去哪里索要公平呢?”
雷切奥卡也愣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那副严正的表情:“你可以向法庭提出诉讼,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职权范围。”
艾斯塔觉得周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企图缓和气氛:“贺娜别这样,我会劝雷切奥卡先回去。”
贺娜丝毫不肯松口:“职权范围,这就是你对信奉的正义给出的解释么?!”
雷切奥卡也并不慌:“我的爵位并不在霍曼之下,如果我此刻不信奉公正,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贺娜的唇抖了抖,没能说出话来。
“你应该清楚,在踏进贵族圈的那一瞬间,法律已经不能完全保护你了,而你又触犯了规则。所以,这和正义也并不是一个维度的事情。”雷切奥卡的话一出口,才符合了艾斯塔对贵族的印象,强大、压迫、不容置喙。
衣角被人轻轻拽了拽,雷切奥卡看过去,艾斯塔轻轻安抚着气氛:“我和她去一趟,雷切奥卡在房间外面等我一下,我很快出来可以么?”
“……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雷切奥卡也很难拒绝这样软软的艾斯塔。
三人一路上气氛紧张,艾斯塔只好安慰着贺娜。
一起来到了一个楼区,这里的楼像铁桶一样,楼间距不过两三步,这种筒子楼看上去就很压抑,底部的住户根本晒不到太阳。
这样窄的距离,楼体之间还满是堆砌的杂物,绕过这些障碍,贺娜带着艾斯塔进了一个楼洞内,雷切奥卡就止步在了楼下。
“艾斯塔怎么认识的雷切奥卡?他可是最难缠的了。”贺娜看看外面的人,压低声音问艾斯塔。
“是我舍友,我们一个寝室。”艾斯塔歪了下头问道,“他怎么了么?”
“他可是贵族区的……这么说你和赫罗蒂娜一个寝室?!”
“是……”艾斯塔很不想承认,但是没办法。
“我们先进去吧。”贺娜拿出钥匙,插进锈迹斑斑的锁眼里。
一开门,满屋子都是一股难闻的体液的味道,也许有雄虫的也有雌虫的,因为过于混杂实在是难以分辨了。
艾斯塔困难的睁开眼,才看清这是个什么地方。
正对着门口的,有张脏粉色的窗帘在狭隘的窗口虚虚掩着,一个不大的屋子被分成了若干个隔间。
说好听一些是隔间,但实际上是各种不同薄厚的木板拼搭起来的,有的甚至没有通顶,被固定在那里贴了些花花绿绿的壁纸,艰难的维持着。
而且屋子里还有点奇怪的动静,好像是舔舐吮吸的声音。
贺娜请艾斯塔进去:“随便坐吧,姐姐们还在工作,等一会儿就出来了。”
“是什么事呢?”艾斯塔看了看贺娜,“是药失效了么?”
示意艾斯塔不要说话,贺娜摇了摇头,示意道:“是下一次化妆品的事。”
隔板间里传来模糊不清的呻吟声,有雌虫的,还有雄虫的叫骂声,床铺吱呀作响声。
由于隔板实在是太薄了,里面的来自雌虫和雄虫的粗喘甚至都能听见。
这下艾斯塔蒙了,脸上有点挂不住的红。他不敢看其他地方,只敢看着脏兮兮油腻腻的地面,甚至连转头看贺娜告诉她自己一会儿再来的勇气都没有。
“啊哈,臭婊子,小骚货,真t多水,是不是想雄虫了?告诉我这根鸡把操的你爽不爽?啊?爽不爽?你t说话?啊?”
屋子里的怒斥声中还带着“啪啪”作响扇在皮肉上的声音。
“啊~~好爽啊~操得我好舒服~好猛啊~啊~嗯~啊啊啊啊轻点~”雌虫的叫声不甘示弱,夸张的浪叫根本不是那个门板能拦得住的。
艾斯塔实在是坐不住了,局促的站起来。
刚想说他一会儿再来,一边的贺娜跟着起身附了过来,一摘外衣,贺娜的内里只穿了一件露背的挂脖吊带,艾斯塔紧张的嗓子眼发干,连连后退。
“嘘~艾斯塔这样温柔~看的我早就把持不住了~”贺娜的脸型初具外形,蒙在纱巾里看不真切,身材却顶好,“要不要和里面一起……试一试~?”
肉感十足的胸在挂脖吊带的包裹下从袖口露出一点嫩肉,贺娜往前一扑,随即艾斯塔第一次抱到了穿的这样少的雌性身体……
像烫到一样,艾斯塔不敢贪恋那种柔软,戳正了贺娜之后立马收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害怕她看不懂连连后退疯狂摇头。
贺娜明显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里面扇打皮肉的声音逐渐加快,艾斯塔想出门,刚拧上把手,一双纤细胳膊的玉手就缠着艾斯塔的细腰捏了上来。
“别走啊~”贺娜在艾斯塔耳边轻轻喃呢,“看不出艾斯塔这样细瘦,居然还有腹肌啊~这腰胯也……”
“贺娜你先放手,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你放心。”艾斯塔紧张害怕的嗓子是干的说出来的话都发抖。
“别那么扫兴嘛~想不想试试同时和两个雌虫?我和姐姐都是伺候过贵族的呢,保证艾斯塔能享受到贵族的待遇~好不好~”
“不用不用……”艾斯塔害怕极了,贺娜的手越来越不规矩,贴着艾斯塔的腰胯就往下磨。再摸下去,艾斯塔该暴露了,他一把推开了贺娜,往楼下跑去。
电光火石之间,受过训练的艾斯塔动作极快,但万没想到,贺娜竟然直接从楼上翻下来了!
艾斯塔下意识就伸手去接,贺娜非常轻,而且他只下了一层,比他做引体向上还轻松就被接住了。
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贺娜死死搂住了艾斯塔的脖子不松手,颤抖着哭腔道:“艾斯塔,求求你了,不要走,求求你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这种语无伦次的哭泣几乎是艾斯塔的软肋,他没见过雌虫这样梨花带雨的哭泣。一时手足无措的呆住了。
“这小雌虫是新来的?身材不错啊,下次来一起爽爽。”一个虎背熊腰的雄虫叼着烟卷,站在门口一边提裤子一边嘬烟。随即撞开艾斯塔两人就扬长而去了。
艾斯塔有些傻眼,这个雄虫胡子拉碴邋遢的要命,身上还有一股带着精液味道的恶臭。
“我叫瑞丽,你好艾斯塔。都别傻站着了,进来吧,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了。”门口站着一个出来送客的雌性,也用纱巾包住了脸,双肩的吊带裙遮不住一身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迹,点了根烟含糊道。
艾斯塔不想再进去了,但贺娜死死攥住了他的衣领不松手。他没有办法,雷切奥卡还在外面,他总不能这样拖着贺娜出去,只好把贺娜送回屋子里放下。
屋子里的气味更加难闻了,精液的味道充斥着整间屋子,贺娜和瑞丽好像闻不到一样脸色毫无变化,把艾斯塔拉进屋子就关上了门。
瑞丽把面纱摘了下来,毫不意外的,艾斯塔看见了一张和贺娜差不多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艾斯塔心里有一些难过,他觉得这样盯着人家的脸看有些不礼貌,挪动视线低下了头,他看见瑞丽瘦弱的大腿上有两道鲜明的血痕,那是从裙子底顺着大腿流出来的……
艾斯塔也有同样的身体构造,他猜也猜的到,这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心软了一下,他这样只顾自己的安全,真的好么?
这些雌虫在这里过这样的日子,如果他伸手拉她们一把呢?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
“我是这间窑妓的主人,贺娜在我手下干活,像我们这样的雌虫还有十来个。”瑞丽抽了口烟道,“年轻人,如你所见,这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贺娜的药我发现了,你偷贵族的圣水,你知道这是什么罪么?”
“啊?”艾斯塔不太理解一脸懵,“我什么都没有偷啊。”
“别跟我耍滑头年轻人,我们合作怎么样?出于我合作的诚意,我可以直白得告诉你,我曾经是莱德蒙顿的情人,你手里偷来的圣水我见过。”瑞丽依靠在脏兮兮的沙发上抽着烟,的确能依稀辨认出当年风华正茂时该有多美。
艾斯塔不说话了,他好像明白瑞丽在说什么了!
“虫母消失了这么久,当初留存下的圣水,如今已经见底了,就连莱德蒙顿这样的贵族想要都要掺水买,你知道你偷来的原液够你死多少次了么?”瑞丽以为自己成功吓住这个年轻人了,继续抛出自己的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