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怎么还不出来啊。”
到了傍晚十分,诊疗室里依就没有动静,甚至听不到任何声音,大家的心情也变的越来越急燥。
“不是说好只需半天时间吗?
这都晚上了,该不会出什么差错了吧?”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噌一下子站起来,他是井下渡边的岳父。
“爸!再等等!”
穿野梅子看了看表,眉头皱的更深。
“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对,进去看看,咱们谁都没见过这小子的医术,万一他真是江湖骗子故弄玄虚,让渡边的情况更加严重怎么办?”
美珍赶紧劝道:“你们别进去打扰林大哥,他肯定是遇到麻烦了,你们进去不是添乱吗?”
“小孩子懂什么?”
渡边的老岳父瞪了美珍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维护那小子?
躺在里面接受治疗的是你爸!”
“就因为是我爸,才更应该小心,万一打扰到治疗,谁能负责?”
美珍据理力争。
“你……”“再等等!”
穿野梅子深吸口气。
大家还是担忧不已,自发地站起围到了诊疗室之外,小心聆听里面的动静却没有任何收获。
林萧此刻的确遇到麻烦了。
肌僵症的治疗出乎意料的困难,萎缩的细胞很难缠,他用药物激活深层次细胞活性之后,利用针灸形成磁场脉络来去除那些捣乱的细胞,可这些细胞组织非常顽强,杀之不尽,灭之不绝。
“奇怪,按照我掌握的配方,应该没问题才对啊。”
林萧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全身上下被扎了几百针的渡边已陷入昏迷之中,身体略微有点浮肿,密密麻麻的银针紧密相连,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大刺猬。
遇到难题,林萧反而更兴奋。
他很少遇到这种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更激起他的好胜心。
他开始梳理脑海中记忆的数万种草药名称和效果,将它们的脾性与功效一一呈现出来,然后分门别类重新组合。
别看只是在脑海中的活动,但这种信息量非常庞大,往往会有几千上万种组合排列,林萧需要记住这些海量信息,然后通过脑补来完成试验。
半个小时眨眼即过,林萧眼睛一亮,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发现。
“原来是少了这一味药材——”就在这时,诊疗室的门被人蛮横地推开了。
砰!林萧猛地抬头。
蹬蹬蹬——穿野梅子面带寒霜,带领着一众亲友,气势汹汹地走进来,看到躺在床上像个活刺猬一样的渡边,心中忍不住地怒气翻涌起来,厉声喝道。
“林萧,你到底会不会治病?
你是在拿他做实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