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人依笙轻笑两声,闭上眼内视起来。
仔细搜寻,便发现一个惊人的现实。
小蓝点虽然在不断滋生,蔓延,但每到一处,便会被密集的血细胞给吞噬掉,不留一丝痕迹,反而转化成自身的能量形式。
没过三秒,小蓝点完全消失在她的体内。甚至没有留下一分的不适,反而是给自己带来了些许能量。
她的身体,真的造成了百毒不侵了呢……
依笙墨色的眼眸中大放异彩,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呵呵……”毫无预警的,依笙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便发了出声。
自己,拥有的资本,还真是多呢……以后,应该也不会因为记忆的空白而有什么损伤了吧。
浅笑怡然着,依笙继续迈开脚步,走向更深处。
嗅到了丝丝不寻常,依笙猛地停顿,略略抬眼,看到的便是一副令人惊诧的场面。
一把剑,万年玄铁所制的剑,正高高悬挂在她前面一步的顶上,似乎只要她再往前一步,它便会迅速掉落下来,毫不留情的贯穿她的头颅。
呼……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依笙脚尖轻点,飞身上前,略略的取下那把如有万斤重的绝世好剑,放于身前仔细端详着。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将手伸向它,触摸到它泛着银光的剑身。
感受到那一抹冰冷的寒意,体内似乎有什么在叫嚣着,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占有它。
占有欲是那么的强烈,以至于她有些不能自已。身体不受控制的自觉拿起它,锐利的杀气就这么悄然释放,但她却只感觉到一抹强烈的兴奋,和嗜血的杀意。
就似是天生为她铸造的一般,她与它,竟是那般的吻合,没有一丝缝隙。
指尖传来的冰凉,一如那冷潭之水,但却意外的也和那冷潭之水一般,让她感觉彻骨的冰凉,而又是那么的舒适。舒适得让她不禁低吟出声。
量身定做,不过如此。
也许,这崖底,天生就是为帝女准备的。如若不然,怎么会处处感觉到那白衣女子的气息?
既然这般,她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当然,看到这么一把绝世好剑,她本来就没打算要放弃,只是分心不安理不得和心安理得罢了。
毫不客气的把它别在身上,依笙继续往前走。
果然,不远处,又放置着把软剑。
露出一丝笑意,依笙大步上前,一把拿起,又是端详起来。
温柔的抚摸着它的任何一处,只觉着它是那般的软,软如轻纱。甚至,可以用来当作腰带,系住裙摆。
而若将剑柄挽个漂亮的结,又成了缠在头上的发带。银色中透着抹血色,刚刚巧是她的最爱。
当下,依笙便将自己墨色的发丝放下,再用这极具美感的发带将其缠绕起来,煞是惑人。
唇边弧度扩大了些,依笙心底越发的兴奋,脚步也越发的沉稳起来。
气息外放,很快,她便再次找到一支簪子,一只古朴的玉簪。
而这洞,也走到了尽头。
看着簪子上面镂空精致的雕刻,饶是依笙,也不得不承认它的美。
玉簪通体血红,倒是和她脖子上挂着的血玉有几分相似。最外镶着的一颗猫眼红宝石,在血玉那盈盈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反射出的血色光芒,红得张扬,红得放肆,红得狂傲,是那般的耀眼夺目,摄人心魂。而红宝石下那看不懂的古老刻纹,更是为这玉簪增了几分神秘。
不知怎的,依笙竟然觉着有股莫名的熟悉,甚至于是早已见过,但自己却没了丝毫印象。
不过,她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她所缺失的那份空白记忆内有的。因为透过它,她甚至能隐约捕捉到古老记忆的刻痕。
算了,管它呢,好看不就得了?管那么多作甚?又没有什么好处可得。真是的。依笙甩了甩头,抛开那纷杂的思绪,直接将簪子插到她用发带缠起来的发丝间。
一个通体血色,一个银色中带点血色,但却是意外的相配。那绝美的玉簪,那绝美的发带,甚至将她墨色飘逸的发丝都给比了下去,令它显得如此暗淡失色。
微微一笑,依笙最后看了一眼身前的石壁,打算就此离开。但那最后的一眼,却让她停下了脚步。
她看到了什么?
她竟然看到了石壁上她自己的雕刻像?而且是那般栩栩如生……
石壁上的她,一袭白衣,就似是她现在里面穿着的雪衣。素净的右手执着现在自己手中的那把万年玄铁剑,左手执着一把玉箫,墨色发丝间,也是自己现在发丝间的玉簪和发带,脚踏着祥云,周身围绕着那三尺白练,飘然若仙,但却那般傲然凌人。眼底的淡漠,仿佛睥睨众生般,带着抹淡淡的不屑。
绝色的姿容,竟就是那样被刻画了出来,而且那笔法,就如神赐一般,圆润,不带一丝瑕疵。
一如脱胎换骨后的她。
不过,自己为什么会被刻在这上面?还是冥冥中自有定数?……
等等,怎么石壁上的她还有一把萧?而且是她钟情的玉箫?
到底怎么回事?有谁能给她一个答案?
是不是所谓帝女,都应该是这个样子?还是说,命运已定?她必须按照已经铺好的路走?
不,应该不是。第一代不是说了吗?这一世,随着心走便好。石壁上的画,应该是提醒她,她自己应该有的装备。
不过,萧呢?
那左手执着的玉箫,又在哪?
依笙蹙起眉头,四处张望着。
眼角余光一闪,她好像捕捉到了一丝流光……
啊,在那!小人依笙在她心底惊叫出声。
蓦然回首,玉箫竟在灯火阑珊处。
哎呀,其实一直就在她脚下不远处而已啊……怎么就那么笨的没发现呢?真是的,太不给力了吧这也。
微的一挑眉,小人依笙在心底骂骂咧咧。
自己还真是个笨蛋啊。唉,脑袋变笨了,还要提醒了……呜呜。小人依笙瘪起嘴,故作委屈。不过却是在她心底罢了。
真正现形于色的,还是那抹不加掩饰的欣喜。
上等和田白玉所制的萧诶……瓦咔咔,赚翻了……
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依笙最后看了一眼那绝美的雕刻画,一如那画中的她,左手执萧,右手执剑,凌空踏起,再不留恋的闪身出了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