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砸在粼少脑门上时,房间内的时间暂停了一瞬。
趁着众人都未回神,拼了命冲出去。
“咳咳咳咳……”
江沉咳的撕心裂肺,头晕目眩。
撞在墙上的背后疼的快没了知觉,快速跳动的心脏引起胸膛剧烈起伏。
脸色肉眼可见变得苍白。
“沉儿你没事吧。”龚瑾心疼死了。
付鹤雪熟练掏江沉衣兜,啥都没有,他问,“你没带药?”
江沉摇头,视线不经意掠过地上细小碎片,彩色的,东一块西一块,碎了一地。
心头咯噔一声,手里空空如也。
他刚到手还没捂热乎的‘定情信物’,碎了。
“贱人,居然敢跑。”
一道带着强烈恶意的叱骂声响起。
江粼出来瞧见躺在地上的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男子,抬手就是一鞭子。
口中更是污言秽语。
“你一个翘着屁股欠焯的小贱人也敢伤我?知不知道我是谁,上、你是看得起你……”
正骂的欢。
‘砰——’
被付鹤雪踹了一脚,撞到门框上。
江粼捂着脑子骂骂咧咧,“槽,那个煞笔敢打我。”
“粼少,你可别让人给跑了,哈哈哈……”
跟着江粼的几个狐朋狗友跟着起哄,出来一看,吓尿了。
“五爷,小二爷,不关我们的事。”
“什么五爷,”江粼扶着门框站起来,“江沉算个屁,他……”咦,怎么看到那个一直都不死的病秧子了?
扇自己一巴掌,酒醒了。
腿一软,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小,小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沉脑子嗡嗡地,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缓缓蹲下去,白皙手小心翼翼捡起地上的碎片。
“沉儿,你哪里难受……”龚瑾以为他不舒服,想扶他起来,这一瞅,好大一声,“握草!”
付鹤雪暗道不好。
两人要帮他捡。
“不许碰!”江沉红着眼睛,低吼。
“好好好,我们不碰。”
龚瑾举着双手,与付鹤雪对视一眼——
不妙啊。
江沉捡了好久。
连地上米粒大小的碎片都没放过。
盯着掌心如今七零八落,埋于深处的戾气再也藏不住。
龚瑾小心翼翼地开口,“这个可以粘起来的,沉儿你别……嗳,你要干嘛。”
就见江沉站起身,珍而重之将碎片揣进口袋里,然后一步步走向江粼。
江粼浑身都直哆嗦,“小叔我不是故意的,知道错了,小叔……”
“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