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会死的,别这样想。
白亦然笑着把软糖放进嘴里,我是你的雇主,无论将来发生任何事,我都有义务保下你。
影片剧情迈入高潮部分,白亦然的视线飘回大屏幕上。
他惬意地帮怀里打呼噜睡觉的猫咪顺毛,感叹道,其实我的性格有点孤僻,不怎么会交朋友,熟识的人也很少。不过,也许我们有机会成为好朋友呢。
不是朋友。伯伦面色平静地反驳他。
白亦然略有些吃惊,紧接着伯伦帮他纠正措辞,你买下了我,你是我的主人。
这个满分答案成功博得了白亦然的会心一笑,他忍不住伸手抚摸伯伦的头发。
很奇怪,心里暖洋洋的,似乎某个空缺的地方在被一点点填满。
此时的白亦然算是能够理解,陆震为什么总是会因为他的忤逆而大发雷霆,非得逼着他乖乖听话。
人的掌控欲一旦得到满足,就很难戒掉这个瘾。
另一边,m国时间凌晨三点钟。
豪华气派的庄园内,卧室大床上闭目养神的傅成渊,又一次神经性失眠,煎熬了几个小时也没能安然入睡。
他疲惫地睁开双眼,木然的神情犹如一具枯死的尸体。
曾经困扰他十几年的可怕梦魇,是午夜梦回时反复出现的母亲惨死的场景。
自他离开白亦然返回m国的老家,不受控制的头脑便时常回忆起白亦然拿刀刺向他的一幕。
他知道,在那短暂的一瞬间里,白亦然是真心希望他去死的。
腹部刚刚痊愈的刀伤突然间隐隐作痛,傅成渊撩开被子,手放到那一道形状模糊的短疤处。
指尖抓住小腹的皮肤用力一扯,浅褐色疤痕被硬生生撕裂开来。
因为反复开裂,反复愈合,伤口已经从原先的一小段细线,磨成了不规则的裂口。
肉里渗出了血,感知到剧烈的疼痛,傅成渊才终于觉得舒爽了。
他缓慢地长呼一口气,眼神失了焦点,妈的。
左手掌捂住脸,傅成渊再次咒骂了一遍脏话,痛苦地呢喃,为什么我就是忘不掉你我都已经远离你几万公里了,为什么还是满脑子儿女私情呢?
白亦然,你真是把我害惨了。
浅浅眯了一小会儿,八点整傅成渊起床洗漱。他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生物钟比蹲大狱的死囚犯还守时。
他陪着傅老爷子参加了一场类似于名流交谊会的活动,全程黑着脸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