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陈兴邦是敢跟他们画饼,而且以他们对陈兴邦的了解,他只要画出去的饼就会实现,还有什么可说的,玩命做就是了。
不过这么大的动静,到了黄昏时候,黄正那边终于知道了。
“什么?钟厂长带着那些辞职的人全都跑到他们瑞柏专场去了?”这一下黄正终于懵了,拍着桌子就要对着前来汇报的人发脾气了。
“对,他们全都跑了,听说那边的待遇挺高的,现在我们厂子里不少人听到之后蠢蠢欲动,都在打听他们还要不要招人了,要是再这么下去,我们场子肯定得玩完,大家的心思都不在这里了。黄总,您一定要想个办法,要是这么下去,我们大家都没有办法做了,我们厂子很快都会倒下的。”
黄正的脸色非常难看,在这里左右踱步起来。
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他是头一次与人在商战上交锋失了先手,而且被人逼得步步后退。
他这才发现自己到底还是大意了,就不应该这么快让他们走了。
现在自己厂子里的精干已经所剩无几了,又没有了单,这可怎么混下去?
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伤心。
“妈的,他陈兴邦欺人太甚了吧,挖人都挖到我的头上来了,他就觉得我黄正这么好欺负是吧?”黄正大骂一声。
“还有钟厂长他们也是,真的一点都不讲情面,想把我往死里逼!我看你能把我逼到什么程度,你可别后悔,给我等着,你看我不整死你了,你们工资可还在我手里呢!”
他这么骂骂咧咧,可是却没有任何人听他的,现在他的厂子里风声鹤唳,不少人都已经绝望了。
这个时候大家想的是我要如何寻找下家,而不是在跟你同甘共苦。
其实这件事情处理到现在基本上也就已经成定局了。
所以晚上吃饭的时候,陈兴邦的脸上满是笑意。
“我觉得黄正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认输的!”陈兴天提醒了一声。
“嗯,他可能会再次挣扎一下,但是他再挣扎都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了,其他的事情我们就不用管了,等着他慢慢死就行了!到时候他只要一死,我将他的东西也都买过来,咱们再一次扩大,这样一来我们这边的产能就会变得非常大对了,我明天还得进城一趟。”
“又去城里做什么?”苏静忍不住发问。
“现在我们的单很充足,但是我们又再次扩大了,产量很大,我们的订单也得再次加重了,我上次多亏了那些门卫,是这些大爷们帮了我很大的忙,我明天得去请他们吃个饭,同时再跟他们联络一下感情。”
“别小看保卫科的这些老人家,他们是最知道一个厂子里的变化的,我不是想让他们帮我谈生意,他们确实不够格,但有很多厂子里的保卫科最能知道最新消息,只要他们给我递消息,我们就能制定相应的对策。”
“就你主意多。”对此,陈兴天也只能感慨。
他不是没有见过陈兴邦与保卫科老大爷们聊天的那个样子。
还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有些人天然就很擅长搞关系,就比如说陈兴邦。
“没办法,咱们起起点低,能抓住的东西咱们都得抓住,只要是机会,不管大小,通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