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脑袋正中间却摔出了一个血洞,正常情况下,想要让脑袋正中间摔出一个血洞,
那这脑袋必须是朝下磕,可刚刚王嫂子脑袋是面上的啊,
所以我怀疑王嫂子不是自己滚下的楼梯,而是被人砸伤脑袋后推下去的。”
这里可是家属院,谁敢在部队砸人推人?
但是他媳妇儿刚刚的分析又不无道理。
陆沉坐在床上,见季相思表情凝重的看着自己染血的手,他出声询问:
“媳妇儿一直看着自己手做什么?还有你手上这血是王嫂子的吗?”
季相思点头:“对,这是王嫂子的血,至于我为什么一直看手,其实我看的不是手,是这颗纽扣。”
季相思摊开手,把一颗染血的纽扣给陆沉看:“这颗纽扣是我在王嫂子刚刚所躺的位置捡到的,
与你这件军装上的一模一样,为此我脑海里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
“什么猜测?”
季相思一脸认真的回答:“我觉得砸王嫂子和推王嫂子的人是赵秋菊的丈夫。”
这话可不能乱说的,陆沉表情凝重的出声:“媳妇儿为啥这样怀疑?”
“因为这颗纽扣,还因为王嫂子昨天与赵秋菊所发生的事情。”
陆沉奇怪的询问:“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季相思啧了一声,十分认真的回答:“这关系可就大了,你想啊,赵秋菊丈夫原本是有升职机会的,
但就因为赵秋菊偷钱被王嫂子送去坐牢的关系,很有可能害他无法升职,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就因为这件事情而失去了一个媳妇儿,所以你说这事搁谁身上不气?
而他要是生气了,那他是不是就会开始做出过激的事情?比如砸王嫂子和推王嫂子进行报复呢?”
陆沉:“……”
“媳妇儿,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在没有实际性证据之前,你坚决不能往外说,要不然这就是在诽谤冤枉人了。”
他放心吧,这些话她只对他说,绝对不会和其他人说。
应该有的分寸,她还是有的。
“知道了。”
季相思说完,把自己手中的纽扣交给陆沉:“这纽扣暂时由你保管吧,我去洗下手,继续过来为你缝衣服。”
陆沉点点头,在季相思离开后,他拿着手中的纽扣对比自己军装上的纽扣,
果然是一模一样的。
陆沉表情突然变的凝重起来,如果他媳妇儿所猜测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件事情可就严重了。
他握紧手中的纽扣,准备等领导派人来调查王嫂子摔下楼的事情后,在把这颗纽扣交给他处置。
……
陆景洲这边。
王秋桂从楼梯上摔下楼的事情,不到半小时,整个家属院都传遍了。
陆景洲此时正在屋里吃药,无意间听见嫂子们在讨论。
“这王嫂子这次可摔的要了命了!流这么多的血,也不知道送医院去能不能救活。”
“我刚看季相思拿着银针往她身上扎了这么多下替她保命,想必是能活的吧?”
“就季相思那个啥也不会的狐狸精,她给王嫂子针灸,怕不是在救她,而是在直接要她的命吧?”
“我看季相思为王嫂子扎针的时候,宋军医也没有阻止啊,想必她位置扎的没错吧?”
“谁知道呢?”
嫂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离开了陆景洲家门外。
陆景洲在听完嫂子们说的话后,他关注的重点不是王秋桂从楼上摔下去了。
而是季相思会针灸!!
什么也不会的季相思,居然会针灸?这是不是有点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而陆沉知道季相思会针灸这件事情吗?
“我去相思家借点米回来给你做吃的,你在家里待着别乱跑。”
陆景洲的思绪被潇甜的声音打断,他在她准备出门时站起了身:“我和媳妇儿一起去。”
潇甜用奇怪的目光看向陆景洲:“你去做什么?”
“我找陆沉有点事。”
她还以为他是怕自己跑了才打算跟着一起去的。
看起来是她想多了。
潇甜没有拒绝的和陆景洲一起出门去了陆沉的家里,
她们俩到的时候,季相思刚把陆沉的衣服缝好。
他几乎每一件衣服都有一处地方是坏的,就连贴身裤子,也是坏的。
季相思看的忍不住叹息一口气:“等不下雨了,我去街上给你买两件衣服和贴身裤子吧,都坏了。”
陆沉节省惯了,只要衣服裤子不是烂到无法穿出门的地步,他都不打算换新的:
“不用,媳妇儿为我补好就能继续穿了,不需要浪费钱买新的,如果媳妇儿非得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