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想到那时的悬崖之颠,自己在奚亦清心中终只是颗可随意摆弄的棋子吗~还有她坠落那刻柳心烟的哀鸣~或许此刻在她们两人心中早认定她已死……也好!就当了却与她们之间的孽缘吧……
阙简索望着此时似乎正在想什么似的人,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微微笑意,而在身边一直不语的奴儿,见着自家主子如此神情,心里开始不住打鼓,看来宫主对这人已起了很大兴趣,未来真是不可预测……
这已经有多久了,像这样每日要三个时辰不断泡在这充满药味的木桶里,身体还是有着无法控制的感觉,如果是别人定会觉得能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而能保住性命已是老天爷天大的恩赐了吧!可对于她却是另一种折磨……
“时间到了!你该起身了~”一名专门服侍她的婢女走了进来,对着木桶里紧闭双眼的人说道。
睁开眼,微点了下头:“谢谢!”这是每次药浴完后她必说的话,那日醒后,自己除了吃白粥外再无其它食物可食,不过现在与当时比起来至少可以开口,这算不算是一种‘进步’?
婢女红着脸,对于这位宫主与奴总管带回来的人,雪龙宫的人都有着极度的好奇,因从不出宫的原因,对于来自宫外的人都有着陌生感,何况这人醒来梳洗过后,穿上华丽衣装时,竟显得无比华贵与美丽,更何况对方有礼的态度与刚出药浴时颓废的样子让每个来服侍她的婢女无一不面红耳赤,虽然明知对方是女子,可就是无法忍住那脸红心跳的感觉……
霍命绝无力的靠在婢女身上,对于目前的状况感到痛恨,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正在此时,一只球慢慢滚进霍命绝药浴的房间,随后就见一只银白色的狼窜进来紧追着之前那只黑球……
“小觉……”熟悉的叫唤声传进被扶着人的耳里,一仰首就见这雪龙宫的美丽宫主站在门边,两人不期然的相对而望,“今天的结束了?”轻盈的问着被依靠着的婢女。
“宫主!我正准备扶她回房~”婢女快速地回复着对方,不明白,宫主此时怎会出现在这里?
阙简索凝望着全身湿透的人,歪着头打量了会儿,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笑意:“不为她披件外衣吗?”现在屋外正是入冬之际,最易得病……
“啊!”婢女轻叫一声,然后一脸为难地看着阙简索,“宫主!我忘了拿~您可不可以先帮我扶一下?”雪龙宫里虽有级别之分,但却少了欺压之象,就拿二宫主老是对宫主大吼大叫,奴总管不给二宫主好脸色来看,就知规矩只在必要时展现,至于其它时间,都是轻松而自由的,有时甚至可以让宫主提供帮助……
“当然没问题!”阙简索缓慢走至她们身前,伸手接过婢女手中之人,在对方靠过来的一刹那,双手圈上霍命绝的腰际。
仍是虚软无力的身子在失去一个支点时只能靠向新的支力点,头无奈的搁在对方的肩上,闻着从对方身上传来身为女子若有若无的香味,一瞬间心跳加速,她到底怎么了?
“现在对你来说是不是生不如死?”耳边温热的呼吸与‘一语中的’的话语让霍命绝不知不觉间瞪大双眼。
“你的眼神总是很容易出卖你~”手间接触的是被褐色药物所染的白色湿滑衣料,“我想死!这是你眼里最直接的想法呢……”
为什么这女子总是可以轻易看透她的想法?说什么眼神出卖了她?眼底最深处的想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