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纪苍率兵埋伏中央军,秋杀骑,两军战损五万。”说着蔡太虚晃了晃手右手。
闻言,陆白心下一惊,蔡太虚亦是看出了陆白的不敢置信。
他再次重复道:“军情称是五万,实际情况怕是…”
闻言走出营帐属地,看向十里外安营扎寨的纪苍营寨。
“现在纪苍手握两万豹骑,还有两万白豹义从,再加上手下一众蛮族势力,实力已成,依现在破蛮军的实力…”
蔡太虚露出一丝苦笑,他很担心陆白再次兵行险招,不由再次劝慰道。
“两军对杀,现在的破蛮军根本不是对手…”
“而且现在王离将军动向不明,恐有要令在身,属下觉得咱们还是暂且按兵不动,看看局势再说。”
说着蔡太虚从手中取出一方司南大阵,“现在全军已经布防,只是事出匆忙,只来得及兑换一方。”
陆白摆摆手,现今又不是初临秋杀那会,说不好听点十方司南大阵他也能兑换得起,可现在已经深处豹国。
这大阵作用已然不大,豹庭神山上的那群祭司可不是吃素的。
方才王离的话没有说得透彻,可陆白明白,军令未下之前,秋杀军是不允许私自撤退的。
加上他此前在主营,当着百将的面立下军令状,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今,要么他啃下纪苍这块硬骨头,要么身死天山,此外没第二条路可走。
至于旁侧的那卫军营,王离虽言有不尽,恰恰却将所有说了个明白。
陆白指望不上!
种种局势,皆对陆白不利,可以说已经是孤掌难鸣之状,这也是王离不曾对陆白驰援一事有所表态的缘故。
“倒不曾想这位三皇子忍辱负重,于绝境中再度开辟出新路,重新东山再起!”陆白轻声感慨道。
闻言,蔡太虚亦是满脸苦涩,原以为这处心头大患已经解决了,没想敌人现在愈发强大了。
破蛮军,十里外,纪苍强压下内心兴奋之色。
“呼…”
“先生真是神机妙算,昨夜一战,先生当居首功。”
纪苍一脸笑意,甚是开怀。
“殿下缪赞了,还是殿下不计前嫌,同二皇子握手言和,不然昨夜大青山便是赤苍埋骨之地。”
说罢二人对视一眼,“哈哈哈…”
待纪苍笑够:“那赤苍也算他懂事,撤的早,没有敢居功,不然……”
纪苍没有再多说,手足相残的事他暂时不会选择,可赤苍若是不识眼色,到黎明撤退,便是他同纪仇联手做掉赤苍之时。
片刻思量,纪苍脸色一变,看向远处迎风飘展的破蛮军旗,脸上浮起一道残忍嗜血之色。
“陆白,本王等候你多时了。”
说话间,纪苍眼中恨意浓稠欲滴,双拳紧握,捏得咯咯作响。
见状,逢年神情一肃,眼中闪过几丝挣扎。
现今,确实是他完成曹真来时嘱托的最好时机。
可是他亦有自己的追求,他想一展胸中所学,想纵横捭阖,而辅佐纪苍的这段时间,才是他真正畅快的时候。
半晌后,他轻舒一口气,坚定了心中所念。
“殿下,此时不是除去陆白的最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