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前天死了!”
听到陆白的话,玄机脸色微变,美目定定地盯着陆白。
看着略有惊诧的玄机,陆白眼中闪过一丝异状,接着说道。
“玄机姑娘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听到这话的玄机面色倏尔变冷,“让陆公子见笑了!”
听到这话的陆白,轻声笑笑,话锋一转。
“廷尉军主管青州治安,很快他们就会特殊关照琼花观。”
“你的姐妹很快就不必要搭理日常闲碎的麻烦。”
“虽说以色娱人,至少能得一份清净。”
陆白负手看着玄机,轻声说道,眉宇间皆是认真。
听到陆白的保证,玄机张了张口,可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见状,陆白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水,轻轻摇晃。
“斐留给我的家底,可不敢败个干净,自然是要原物奉还的。”
“所以玄机姑娘一切照旧就好。”
陆白眉色间俱是淡然,毫无所求的神色。
玄机眸光微转,同样将话题一转,将话题一转,试探着陆白的意图。
“陆公子,青州可是很大的啊!”
陆白将手中的清酒一饮而尽,转头看向浩荡的青州水。
“所以说琼花观太小了,只能隔着这窗户看这烟波渺渺的江水。”
玄机听到此处,神色中划过一抹期冀,最终喃喃自语道:“有这种可能么?”
似是自问,又好像质疑。
旋即玄机嫣然巧笑,掩过神色中的落寞,明眸流转。
“陆公子果然同韩公子是同道中人,总是让人听到那么大的希望,那般前程似锦!”
讥讽在言语间流转,含蓄带刺。
“奴家要是再年轻几岁,便是飞蛾扑火也是在所不惜的,可现在...”
说着,玄机看向陆白,“可现在奴家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姑娘了,陆公子还是实在点好。”
闻言,陆白轻摇摇头,不置可否。
说话间,玄机面色一整,神色如陆白第一次相见时那般清冷,“这琼花观主人虽是韩公子,可奴家师从韩老,当说不说,韩公子在奴家这里可未必好使!”
“陆公子如果还是想凭借那枚玉令来调遣这琼花观必是不够!”
“至于阎旭,奴家尚且不知道消息真假,并不能让小女子信服!”
“当然,陆公子毕竟是韩公子好友,又带着‘琼花令’,消息互换也不是不可以。”
说着,玄机指了指桌上的玉简。
“譬如,陆公子可以帮奴家解惑,阎旭死因为何?”
“又或者,陆公子也可以同奴家说说青州第一斗府的下落!”
玄机看着陆白,清冷的眼眸泛起一丝调笑,尽是好奇之色。
“好巧。”
陆白饮尽杯中清酒,直勾勾的看着玄机的水眸说道。
“哦?”
“筝筝...”
玄机的疑惑声起,便觉一股悍然冷冽的杀气惊袭,呼吸顿时一抑,下意识纤手拂过古筝,一连串的音杀后起而至。
“绷绷...”
琴弦断裂声不断响起,玄机见状不妙,衣袂飘鼓,长袖化为白色匹练,宛若金铁,刹那间已经袭杀至陆白面前。
白缎鼓荡间,下方好似有游龙飘荡,至最后一刻,一抹寒光惊现,尖锐的肃杀声怆然而起,清洌的寒气舔着陆白的咽喉。